「謝謝。」被蓋好印章後等待霜雪，好一起進入實驗室。

進入實驗室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四處散落的紙張與身體，以及濺得到處都是的血跡。

「小心腳下⋯⋯」說著小心翼翼地率先往前走

「？！」剛講完對方小心就踩到了黏稠溼滑的液體，就這樣在霜雪面前滑出去，撞上趴在地上的研究員屍體。

「謝謝⋯⋯？」得到印章之後轉頭就看到花煦滑倒，上前查看花煦是否無恙。

蹲下時在花煦的身邊看到另一張ID卡。
將卡片撿起時，另一隻手習慣性地摸摸花煦的頭。
「花煦，有沒有受傷？」

「沒事⋯⋯咳！」大概是剛才撞到的關係，因此馬上反應在喉嚨上，一開口就吐了墨「沒有受傷，只是滑倒而已。」被摸了摸頭後對霜雪笑了笑。

立刻擦了擦後站起來，看了看ID卡，接著往一旁的實驗室前進。

進入實驗室後看著散落的文件，再拿去給霜雪看。

「人類真的很喜歡不老不死。」最後靜靜下了結論。
「霜雪知道什麼是殭屍嗎？」不確定霜雪平常看到電視或電影有沒有涵蓋到這個範圍，於是開口詢問了一下。

看著花煦遞過來的文件，上面有些花煦的手沾到的墨水但不影響閱讀。
「殭屍⋯⋯？我從沒聽過這種事物。」霜雪歪著頭思考，過往一同玩耍的孩子好像都沒有看過相關的電視。

「我想也是呢。」記得霜雪都是跟小朋友一起看電視，看到的內容不及自己廣闊與全面（？）。

「殭屍大概是這個。」說著拿出手機遞給霜雪，上面有著圖片「他們會吃任何會動的動物、沒有意識也沒有痛覺，通常設定上是一定要頭部受創才會死亡或停止。」

「不過這裡應該⋯⋯不會需要我們做到這種程度的吧⋯⋯？」畢竟是學校舉辦的戶外實作，應該會跟妖力有關，而非用物理的方式阻止殭屍。

「我們可以先看一下，讓你有個概念再出去！」說著點開了陰O路的第一集，利用上課時間光明正大看劇。

看著花煦手機的畫面，霜雪的表情越來越微妙，臉上的疑問越來越明顯。
「這⋯⋯這是人們所想要的不老不死嗎⋯⋯？」
霜雪看著畫面中完全就是會移動的屍體感到不可思議。

「不，這不是的。」堅定地搖搖頭「這要說的話是失敗的⋯⋯結果吧。」

「不過這是面對人類⋯⋯面對我們妖怪的話不知道會是希望我們怎麼做。」看完後收起手機，站起身朝霜雪伸手「我們出去吧。」

「真是令人哀傷的結果啊⋯⋯永生明明是最無意義之事呢。」將手搭上花煦的手一同走出實驗室。

離開實驗室沒多久就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古怪的聲響，像是不斷攪動什麼黏稠的東西般。
「花煦，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聽著那個聲音有些緊繃，畢竟這不是正常該出現的聲音。

「但那裡是前進的方向，我們還是過去吧。」說著拉開霜雪的手，將霜雪護在身後往前進，走沒兩步便看見一個人影背對自己正低頭啃食著什麼，他的前方躺著一個人，而那道攪動的聲音便是由眼前的「人」發出來的。

「遇到了呢。」低聲跟霜雪說著，於此同時咀嚼聲停止，那個「人」轉頭過來與花煦「四目相對」，接著轉身爬起來，往兩妖的方向前進。

人緩慢地拖著腳前進，接著撞上了倒在地上的屍體，直接往地上撲倒，但隨即用又擺動雙手，即使爬也要接近花煦與霜雪。

「我們走吧。」說著抱起霜雪，邁出大步半跳半跨地穿過殭屍，直衝下一個房間。
還好今天穿的是人類的衣服，因此也沒有能被抓住的褲腳，甚至摸到都沒有。

「我們到了。」進了下一個房間後立刻用後背將門關上，才將霜雪放下。

這裡看起來像個實驗室，一如剛才經過的所有地方髒亂，不同的是有著燈光，有著實驗床，甚至實驗床上還躺著人。

沈默著，思考要不要過去一探究竟。

被花煦放下後，霜雪伸手將因為被花煦抱起而有些皺摺的長裙拍順。

「哦？前面那個是？」
看著前面像是病床的東西，上面擺放著什麼東西正在發出微弱的嗚咽聲，不等花煦反應，霜雪就徑直朝實驗床走去。

「啊。」看著霜雪就這樣走過去有些愣住，接著反鎖房間後立刻跟上——看見的是令人皺起眉頭的畫面。

躺在實驗床上的是不成人形，但終究看得出曾經為人的人。
他張著嘴，發出呼呼的呼吸聲，不時還待著些許痛苦地呻吟。

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思考起「這樣能稱為活著嗎？」的哲學問題。

過沒多久，躺在實驗床上的人看似突然醒來，平穩的呼吸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緊張的吸氣聲。

他轉過頭，半縫著的眼睛努力睜開看向霜雪與花煦，張口發出嗚咽聲，似乎還想說什麼。

花煦低頭湊過去，從記無牙也無唇，只剩一半的舌頭口裡勉強聽清楚對方的話話。

「⋯⋯他說希望我們結束他的痛苦。」說完看向霜雪，等著她的回應。

「⋯⋯。」看著床上的人型，霜雪的思緒開始飄離——。
『這是如何變裝的呢⋯⋯看起來好自然啊⋯⋯』

「⋯⋯他說希望我們結束他的痛苦。」

「！」花煦的聲音拉回霜雪的注意，抬頭看著花煦像是在等自己的回覆。
「一不小心走神了呢。」霜雪難得的看上去有些難為情。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這些都是假的不是嗎。」

「？？？？？」床上的物體突然停止先前不斷發出的嗚咽聲。

「好。」聽到阿嬤說出了沒有戳破的秘密，乾脆地跟在霜雪後面走了。

被丟在原地的實驗品滿頭「？？？？」的看著兩妖離開了。

兩要走出實驗室後，進入另一個走廊。

還沒弄懂要往哪裡走，便聽見了爬行的聲音，這個聲音對與人類小孩相處經驗豐富的兩人來說，馬上就懂了⋯⋯那是嬰兒爬行的聲音。

「嗯——」瞇起眼看向聲音的方向，看見牆上出現一個一顆小小的紅色手印。

「嗯⋯⋯」

/ 你這個沒用的鋼筆

「？」突然被矇住雙眼，但霜雪並沒有慌張，而是從口袋裡拿出許多糖果並朝著後方投出。
感覺到遮住眼睛的手瞬間消失，霜雪轉頭看向一旁好像也被遮眼的花煦。
「呵呵，我們還真受孩子們歡迎呢。」

本來還在盯著小手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但是壓在眼上的觸感還是很明顯——通過形狀判斷是雙小小的手。

直覺地伸手將小手拉起來，立刻重見光明。

「畢竟你是座敷童子嘛。」但自己為什麼受小孩子歡迎就不知道了。

晃了晃抓住的手手後塞了顆霜雪變出來的糖果，便放下嬰兒離開了。

走過轉角，看見剛才的殭屍正在走廊盡頭，瞬間又四目相交——但他看起來不太一樣。
觀察了下，附近的地板似乎還有些陷阱。

「他這是進化要來報復我們嗎？」剛才從對方身上跨過去還甩他門，想想被報復好像也是正常的？

「呵呵呵，這裡還真是有趣呢。」
看著走廊盡頭的殭屍，但並沒有要前行的意思，而是牽起花煦的手轉頭朝著另一條路走。
「這裡也有路不是嗎。」

「？？？？？」走廊盡頭的殭屍愣在原地。

「有趣嗎？」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有不有趣，但能感受到各種的惡趣味。

「嗯。」阿嬤有想法就乖乖跟著阿嬤走的乖孫，無視愣在原地的殭屍。

再進到下個房間後還來不及看什麼，身後的門突然傳來「喀！」的鎖門聲，轉頭一看門真的鎖起來了。

「？！」還來不及反應，房內突然出現了白色的霧氣，不知道是什麼。

根據多年（？）看特務片的經驗，知道附近應該有開關之類的，認真觀察後找了個自己認為是的開關，試著用妖力將其關閉。
成功了嗎

眼睛越來越大地瞪著那個開關秒後，開關終於回應（？）花煦熾熱的眼神，把毒氣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