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獅🦁大貓店店員
10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FF14 #兩隻大貓
L . B . 3 (?)

Ep 12 星之海

彷彿漂浮在海中,毫無重量。
此生的記憶逐漸融化,化作點點繁星。
沉默的巨大水晶跟前,耽溺於以太之海的安穩。
瓦爾緩緩睜開眼睛,伸出手想捉住逐漸飄散的記憶晶塊。他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甚至連自己是誰也有些模糊。不過,在這裡那些瑣事也顯得無關緊要。瓦爾擺了擺手,撈起一塊特別透亮的碎晶,細細看著裡頭閃爍的光點——
「雷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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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邊的戰鬥仍在持續著。見高壓水柱難以命中,利維亞桑收起了吐息,轉而利用龐大的身軀,反覆重重砸在陸地上。身著盔甲,手握巨斧的戰士踩著穩健的步法在礁岩之間反覆躲閃,一邊揮動武器砍向蠻神;持弓的矮個子則是在稍遠的地方,抓準空隙向蠻神撒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偶爾拿出豎琴輕撩幾個音符。一來一往之間,戰局逐漸導向對二人有利的局面;尤其是那名戰士,每一次出招都能確實地給予蠻神傷害。儘管利維亞桑的攻勢依舊凌厲,卻不斷落空,漸顯疲態。以太組成的龐大身軀似乎逐漸變得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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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雷嘉卻對身邊的戰鬥充耳不聞。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他跪坐在瓦爾身側,不知所措。瓦爾剛剛還想殺了他……雷嘉摸了摸自己仍隱隱作痛的脖頸;可是最後他卻捨命救了自己……懊悔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要是自己一開始決定逃走就好了,或是根本不要逞強拉著他來拉諾西亞……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也許兩人現在還在某個酒館裡說笑呢。兩人認識的日子不能說長,雷嘉卻深深喜歡著兩人相處的日子。瓦爾戰鬥勝利後的笑容、沒酒喝時鬧彆扭的表情、還有經過一整天的冒險,上床之後睡到打鼾的睡臉……過去的記憶在眼前彷彿走馬燈一般,美麗卻虛幻。雷嘉怎麼也止不住淚,他只希望可以再一次看到瓦爾溫暖的笑容。
利維亞桑痛苦的咆哮響徹天際,戰士一聲怒喝,揮出了結束戰鬥的一擊。蠻神的身體跌入海中,逐漸消散,只剩下濃厚而狂亂的乙太形成的暴雨。
「幸虧是不完全的召喚術式,這次比之前的來得弱。不過……」戰士一肩扛起戰斧,轉頭看向雷嘉和瓦爾。
「雷嘉!」銀鈴般的聲音喊著雷嘉的名字,是瑪莎。她收起弓弦,快步跑向兩人。沉浸在悲傷之中的雷嘉只稍稍抬起頭,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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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感到猶豫,停下了腳步。她看著倒在雷嘉懷裡生死未卜的瓦爾,還有失了神的雷嘉……想起過去和蠻神遭遇、毫無準備就被精煉的許多案例,腦海裡浮現的盡是痛苦的結局。蠻神之所以可怕,不只因為其本身的強大力量。再怎麼強大的破壞力始終有其限制,然而,再親密的家人、朋友、戀人,也會因為受到精煉而反目。精煉的影響力是永久的,以現在已知的方式無法逆轉;曾經親如手足,最後刀劍相向的紀錄數也數不清。
和瑪莎不同,戰士沒有停下,徑直走向兩人。背在身上的武器被雨水打濕,昏暗的光線下閃著森森寒光。雷嘉看著對方,不發一語。
時間變得緩慢,周圍的一切有些模糊。
雷嘉眼前的戰士舉起武器,似乎在對他說著什麼……但他一點也聽不清。
他只想用他的力量治好瓦爾,帶著他離開這個令人絕望的地方——
「向水晶祈禱吧,孩子,不要輸給絕望……」恍惚之間,不知名的溫暖聲音在雷嘉耳邊飄過;光之以太在雷嘉身邊聚集,輕輕閃爍著燦白色的光芒,好像螢火蟲一樣。
「我想…….我想回去……!帶瓦爾回去……!」雷嘉把瓦爾抱在懷裡,急切地喊道。方才那不認識卻無比熟悉的嗓音……很溫柔,亦很堅強。雷嘉內心積累許久的感情伴隨著強烈的決心,一口氣爆發出來。雷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要再失去了。這次,他絕對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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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看著此番景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雷嘉身邊以太的光芒越來越強烈,讓她不禁瞇起了眼睛。隨著雷嘉的呼喊,他身體周圍的以太也隨之波動。接著,彷彿在回應雷嘉,數道光之以太在他和瓦爾身邊聚集成紐帶,彼此纏繞扭結,拔地而起。向天空交織升起的螺旋形成主幹,逐漸開枝散葉,一棵光之樹漸漸成形。光之樹燦爛的金光驅散了烏雲和暴雨,吹散了蠻神殘留的混亂與絕望。樹梢枝條滿溢而出的乙太如同落葉一般往地面灑落,閃爍著好似繁星,照亮了晦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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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烈的光芒散去,躺在點點繁星之下的,是彼此依偎,緊緊相擁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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