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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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卡夫卡《 變形記》
篇幅不長,買了很久拖到現在才看(誰的問題)
教授提到存在主義的時候很推薦看,看完後整個心悶悶的,有種說不上的沉重與痛苦,只能說好厲害呀,卡夫卡。

當然還有一點,邊獄巴士的蟑螂叔,原型就是卡夫卡作品中的格雷戈爾·薩曼沙,當中擲蘋果的橋段,還有妹妹的部分,直接聯想到當初看巴士一章劇情的時候,彈幕都把妹妹和尤里直接做聯想
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簡單內容敘述:
作為家中唯一經濟支柱的格雷戈爾,做著自己不喜歡的工作,為的是還清父母債務,養家活口,甚至還想讓妹妹去完成音樂夢,日復一日的將自己埋首於工作之中。

一日,格雷戈爾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上班遲到了,更令人驚愕的是,自己變成了巨大的蟲子,舉步難行,面目可憎,家中頓時失去了經濟支柱,家人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後來的習慣,甚至是嫌棄格雷戈爾這個曾經為家裡付出許多的存在,因為他現在是個礙事且沒有經濟價值的臭蟲。

爸爸冷酷打罵,擺出一副權威樣子,媽媽的無助與不捨,只是觀望並無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舉動,妹妹從原先的體貼,後來的習慣於厭煩,也是妹妹最早提出放棄格雷戈爾的。最終,格雷戈爾究竟是死於長時間未進食的飢餓還是環境髒亂所致、又或是身上已經數不清的傷痕(不論是移動時刮傷的還是腐爛的蛆蘋果)結果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故事中,在格雷戈爾變成蟲子的時間越長,家人們為了生活也終於動起來,各自找了工作勉強餬口。
在最後,隨著窗外春天到來,在格雷戈爾死後的隔天,女僕打掃才發現屍體,一家人看起來似乎難過,但同時也獲得了解脫,父母及妹妹三人久違的給自己放了假,出房門,這才像是正常且美滿的家庭一樣(?)

實在讓人唏噓。
當自己熟悉的家人某日成為可怕的甲蟲(想像成蟑螂之類的)無法正常溝通,甚至出入移動都不方便,再加上現實經濟的困頓,雪上加霜,即使是再親的人也會疲憊,厭倦。
格雷戈爾何嘗不希望自己能夠回歸正常,回到一家四口的日子,回到父母還愛著自己,和妹妹互相尊重愛戴的日子,甚至即使變成了蟲子,當妹妹為不知名的出租客拉起小提琴時,格雷戈爾還是想要出房門去聽那熟悉而悠揚的音樂,只不過那對他們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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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只能說,卡夫卡太強了。
篇幅不常,我手邊的這本還有中英德三種語言版本,短短三個章節,但我看到真的很痛苦。

應該說,從原本是家人愛戴的經濟支柱到成為人人喊打個過街老鼠,家人們對格雷戈爾的態度改變,會讓人對格雷戈爾感到同情與不捨,但這也是家人們為了生存,衍生出的各種複雜情緒,如同當今世下常有的長照問題,日本也有不少因為長期照護導致對至今下毒手的案例,他們何嘗不曾愛過,但時間久了,要不厭煩也是困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慾望,全心投注在他人而忽略自身是困難的、非常理的。
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反觀正常的格里戈爾難道才是不正常的那個人(?)
願意為了家庭,放棄自我,投身於那個令他憎惡但又不得不去做的工作,為的是什麼?為的是還清債務,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但他過得並不快樂,家人也從當初的感激他,到後來日漸習慣,變得理所當然,而後對方變成蟲子無法工作後才會更加難以接受。
而當結局父母、妹妹三人找到了工作,擺脫了蟲子,一家三口出門曬太陽,慰問彼此時,你又不能否認現在的三人不是一家人,他們是真實血緣的一家人,那變形成為蟲子孤單死去的格雷戈爾就不是這一家人了嗎?
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思考什麼是存在?存在的定義是自我的覺察還是由他人來定的?定義的標準又為何?

賺飽錢回來的格雷戈爾薩曼沙才是這個家的一員?而因不明原因變成巨蟲的他便不是家族成員?那家人原本的無作為還真像是吸血蟲般寄生於格雷戈爾肩膀上,最終壓垮了他,而三人不得不面對現實困境時,還是被動起身,工作起來,代表他們都還是有能力工作的,不是無行為能力,但工作給他們疲憊接連導致回到家看到變成蟲子的格雷戈爾而顯得更為厭惡,那麼,格雷戈爾還是人類的時候,有對家中三位無業人士有什麼怨言或不滿嗎?他沒有,或許是因為是血脈相連的家人,更或者是彼此看起來的像是「人」,若今天換做爸爸媽媽,甚至妹妹也其中一人也變成蟲,我不敢保證格雷戈爾是否能夠維持始終的愛,抑或是文本中的三人一樣逐漸嫌棄這個曾經的家人。
發芽馬鈴薯
1 years ago
總之,看完後悶悶的,還滴了幾滴不值錢的淚(看什麼都容易哭)
但我也說不上是為誰而哭,為何而哭,是那個變成蟲子的格雷戈爾,還是終於解脫的薩曼沙一家,又或是那個至始至終活在為人付出卻無從回報的人類格里戈爾,我不清楚又不明白,但同時,卡夫卡的敘事描寫又是那麼日常自然,寫實而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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