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你仔細觀察,只要你沒瞎,輕易可以看見他身上微微乾涸的血漬,以及零落的傷痕,血跡很新,傷痕略舊,這天氣裸著的話應該會冷,濕氣附在肌膚上會迅速帶走熱量,所以他是面對著烘乾機坐,透過那漏出的一絲絲暖氣保暖。
他看見你推開門,卻沒說什麼,抿著唇緊盯著你,好似在笑,又好似沒有。
抱持著「就算曾經在治安不好的街區看見這種畫面大概也不會想到這個小孩之後變成了器官販子吧」的心情覺得好想讓還在孤兒院的西斯爾跟大家打個照面
遂開了交流
目前的狀態是:因為沾血的衣服是覺得重要的人送的,就算洗不乾淨也想留下來,他正在等待衣服烘好
與他搭話或不與他搭話他都會緊緊盯著進來的人,或許會主動開口說話!
雖然不是說很有禮貌,但這時候的他不會故意冒犯人
歡迎來⋯⋯跟他說說話⋯⋯oO這種怪怪ㄉ電波交流真的會有人來玩嗎
意外或命運。
阿圖姆來到這方小小天地。
彼時的他剛結束一場送行儀式,因此以一身便裝行走。
仰首觀察未有絲毫減弱的雨絲,他最終推門進入室內。
映入眼簾的白令阿圖姆稍稍一頓,利金色的眸打量了對方一圈,同時將不遠處正在運轉的機器收進眼底,而後在男孩身旁的位子落坐。
過了不知道多久,阿圖姆淡淡地開口:「今天過得如何?」
qwer04:
男孩似乎感覺到身旁坐下的人身上沾染的水氣,抬起手輕輕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藕白的皮膚沒有沾上血跡,看來指掌間的血已經乾透了。
他沒有因為阿圖姆的到來而瑟縮,他不在乎那兒多了一個陌生人,也不在乎這是個什麼人,仍放鬆地坐著,直到問句響起。
西斯爾聞言思索了一下今天起起伏伏的經歷,可能不算太好,但是⋯⋯
「不算很糟。」他斟酌著回答。
安瑟爾仍在適應搬離老宅之後的生活,他的頭疼改善了不少,或許換個環境對於他的
創傷症候群的確有奇效,偶爾他會在下班路上拐至洗衣店,期間尋一間夜宵等待運轉停止。
在他看見男孩時一頓,意料之外的場景讓安瑟爾蹙起眉心,向來不喜歡額外工作的青年還是踏進了店裡,瞟了眼仍在運轉的洗衣機,視線還是回到了男孩身上。
「你該留件衣服。」
那是一句忠告,又或者是滿含不同意的教誨,隨著話音而落下的是殘留青年體溫的外套。
他沒想過竟然會在出差回來的路上遇到車子拋錨這種鳥事,雖然他知道組織對這種事不太會去注意,但他沒想到竟然會到這種地步。
窗外細雨朦朧,短暫思考過後他決定棄車於原地,讓那些傢伙自己來帶走這個大型垃圾,然後走回自己的居所。
拉起風衣斗篷,他步經洗衣店。機器運轉的隆隆聲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格外響亮,像是被燈光吸引的蛾,深海綠的視線被牽引進那微弱的室內,進而察覺靜靜待在那裡的小小人影。
「……小朋友?」
他抬頭進無人的店內,朝著那赤裸的背影緩步走去。
「你這樣會感冒喔?」
像是不在意對方身上的血漬及傷痕,他溫和地向眼前的孩童搭話。
要不是家中洗衣機壞掉了,老闆也不會想來這該死的鬼地方,畢竟光在異都能遇上的怪人已經夠多了,例如現在,看了一眼裸體又滿身傷痕的小鬼不發一語的盯著自己,老闆不耐煩道。
「閒著看不如來幫忙。」隨口抱怨後便轉身開始忙碌將那一大堆餐廳的桌布送進洗衣機中。
就幾秒,或許不到,炫光染照了一部分昏暗,從頂部如灰的滲透,再聚成人形——十一歲的男孩——帕爾默。
他的眼簾未啟,看不上附近投來的試線,直徑走向其中一個停運的烘乾機,打開,並取出裡頭已失溫轉涼的衣物。
在巷弄間打滾的日子不算特別好過,但至少他已經比起從前還有點餘力。儘管今天他的衣服也沾染上了不少血跡和沙土,他才會在這個時間踏入洗衣店。
方才邁入一步、他眨了下眼確認並非幻象,卻也思索著這樣的孩子怎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出現在這。
但隨即他也只是沉默了數秒,隨後才幾步邁過步伐,將手上準備拿來更換的外套遞過去。
「...會著涼的。」
修沒有想過會在此處遇見西斯爾,但無奈不管是洗衣店還是男孩銀亮的樣子,都太刺眼了些。
他不會認錯的。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轉進洗衣店裡,感覺任何說話的聲音都會被機器轟隆隆的運作聲給掩蓋,修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赤裸的男孩,擁在懷裡。
環著修的手臂上有很多傷痕,而不止手臂,其實貼身T-Shirt 底下也是。
「西斯爾,你怎麼了?」
minchih_:
西斯爾想看看是哪個爛好人見到他滿手的血不跑,還往他身上罩衣服的,抬頭見到的是一個高高的人,他坐著,高度的差距讓他仰頭的角度出奇地大。
那張斯文的面孔上有一道疤,他想,是不是臉上有疤的人都人很好?
雖然這個人說話的語氣有點嚴肅,做的事卻很溫柔。
「謝謝。」他彎起眼,甜甜地道謝,若不是那些血跡看上去實在嚇人,倒也很討喜,他用手抹了抹胸膛,確認手上的血跡已經乾了,不會亂沾,才扯著溫暖的外套,把自己裹緊一些,「我的衣服快要烘好啦,等我穿好就把外套還給你。」
M_with_G:
西斯爾看向了走進來與自己搭話的人,然後微微瞠大了眼,果然是混跡於暗巷的人嗎?在這種時候雷奈伊斯出現,他並不很驚訝。
「⋯⋯雷伊?」他覺得是血糊糊的外觀跟披散的頭髮讓雷奈伊斯沒能認出他來,於是他掀開了瀏海,露出整個五官並指了指自己的臉,「是我啊,是我!」
他剛剛像是休眠中的電子玩偶,現在倒像是啟動了一般,眼神和肢體都靈動了起來。
PAK0101:
聽見男人對自己說話,他的眼睛才轉了轉,好像從待機狀態復甦了一下,這個人是度過了很糟的一天還是?西斯爾覺得自己保持基本的警惕是很正常的!而且用眼睛看你,你又不會少塊肉。
不管蝕月究竟有沒有看見,他無奈地攤攤手——露出沾染了血污的細白手掌,「也不是我不願意,但我的手不乾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也不介意幫忙。」
nininer:
有異能的社會發生什麼都不奇怪吧,西斯爾這樣想,靜靜地看著閃亮亮的分子重構成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年歲相仿的男孩。
他看見這人一落地就沒睜開眼睛,拉開洗衣機的門掏衣服就像隨便選的,他覺得妙,便問:「你都沒睜眼,怎麼知道那是對的?」
聽上去對方確實不需要幫忙?阿圖姆淡淡地想。
而後他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包巧克力餅乾──那是遺孀的謝禮──打開束口,拿出一片叼在嘴裡。
將敞開的巧克力餅乾袋移到對方面前,示意分食的阿圖姆同時又問:「那是怎麼弄的?」意指對方身上的血跡。
「記住自己的位子對你來說是難事嗎?」帕爾默慢了拍子回覆,側過臉龐,甩衣服的動作跟著停下。
平栩如風的語氣,又帶點驚嘆,連話同像是諷刺該有常識,但誰能知道非他本意。
Silent_o: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血,又抬頭看了看這疤臉男同樣的滿身血,便問他,「你自己不需要嗎?」
西斯爾覺得對方來到洗衣店和自己是同一個目的——洗衣服唄,那他也得脫下現在的衣服,肯定會需要這件外套不是嗎?
臉上有疤的人都比較溫柔嗎?他想。
Hugh_00:
「哇。」他都還沒來得及掩飾自己的窘態,也沒能呼喚醫生,就被裹進溫暖的外套並擁入懷中,外套有熟悉的肥皂味道,他忍不住埋了埋,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沒有。」因為不委屈,所以西斯爾的聲音是真的很平靜,他只是狀況看起來慘烈,實際上他的狀況並不糟,唯一糟糕的就是衣服被弄髒了,他也這麼說,「只是發生了一些意外情況⋯⋯今天穿著醫生給的衣服,弄髒了,想要洗乾淨,所以在這裡⋯⋯已經快要烘乾了!」
他驚訝於眼前的孩子前一刻明明還死氣沉沉,卻在一瞬間變成自己熟悉的模樣,要是西斯爾選擇沉默的話估計雷奈伊斯在沒看見正臉前都不會察覺對方的身份。
「你怎麼沒穿衣服?」
他拉下斗篷並褪去風衣,將上頭的雨露抖下後罩在男孩身上後拉上拉鍊,他蹲下和對方齊視並溫和地詢問。
修靜靜地聽著西斯爾說著,比起說,他更擅長當位傾聽者,對於男孩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是見怪不怪。
他只介意他的月光,所有都關乎西斯爾「這樣光著身體坐在公共場所會感冒的。」他把自己的私心冠上一個堂皇的理由「你其實可以來找我。」
無論是衣服還是淨身的地方。
他的視線跟著男孩的手移動,那些血漬已在對方的身上乾涸,安瑟爾只是發出了哼聲回應,將自己帶來的衣物投入了洗衣機,按順序放入洗衣粉、柔軟精後按下開關。
青年短暫地離開了洗衣店,外頭投幣式販賣機落下東西的碰撞聲很大,哐哐地兩下,又一手拿著礦泉水、一手拿著奶茶走了回來。
「擦一擦,有傷的話等洗完衣服帶你去醫院消毒。」
水、奶茶、他的手帕,安瑟爾放到了男孩身邊、而自己則是空了一個位置後也坐上了那張塑膠椅。
LR 馬瑟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在這個都市,在這樣的街區,見到什麼似乎都不怎麼意外......這點實在令人感到悲哀,但絲毫不驚訝的自己也同理吧。
光線昏暗的洗衣店,與赤裸又染血的男孩對上眼,有些濕身的男子心中飄過一段嘆息。他稍稍動了動左手的手杖,杖頂正巧對到男孩時,男孩身上的血跡便無聲無息的消失無蹤。
而後,男子的右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乾淨的毯子,他走向男孩,「你拿去用吧。」,他面帶溫和微笑,一手將毯子遞上前。
Ghost👻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洛里奇放鬆背脊,沉入了轎車後座的柔軟沙發。他支住下頷,一雙淺綠的眼注視車窗外的燈紅酒綠,卻目光渙散,任由映在霓虹燈下的親暱男女的影子劃過他的眼角,他什麼都沒看進、也什麼都沒聽清,就連秘書克雷瓦的匯報都像是一陣風,吹入他的左耳、從右耳溜出。
究竟是克雷瓦匯報的聲音太平順了、還是年輕人突如其來的職業倦怠?洛里奇放空的的腦袋沒有多想,直到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洛里奇不可能錯認那道他放在心尖上的身影。
「克雷瓦,停車!」洛里奇喝停駕駛,尖銳的煞車聲剎時劃破夜空,他不顧保鑣與秘書的阻止,急急忙忙地打開車門、離開轎車,直直走入一家尚亮著燈的自助洗衣店。
「西斯爾?」洛里奇一邊快步走近那道月白色的身影、一道脫下他的西裝外套,他將外套覆在男孩纖細的肩膀上,將男孩包得死緊,才單膝下跪,抬頭注視男孩,「還好嗎?」
「還能比被紅酒波及的桌布髒嗎?」老闆沒有回頭,他看起來不太會操作洗衣機,煩躁的動作說明今天確實不是他的日子,有酒客在店內鬧事,為了好好解決那些家伙,似乎已消磨光了他的耐心。
「裸體小鬼,過來幫個忙吧,」他準身用大拇指比了比洗衣機,「等等幫你買根棒棒糖。」
「嘿!暴露狂!要來一條浴巾嗎?雖然是沒洗的。」
這個時期的小女孩,事業還未發展,只能吃自己產出的花朵,住處也是以最低限度為主,這回到來,僅僅是拖著一小籃子的髒衣服和毛巾來清洗。
當然,小女孩進入後便自動脫去身上的衣服,無視旁邊同樣裸著的男孩,然後把脫下的裙裝塞進自助洗衣機裡,接著更是變出穿心蓮以及金銀花,捏爛敷上身體各處傷痕,有咬痕和瘀傷,大多集中在肩膀與脖頸處。
提著一桶要洗的衣服,凊藍臉上的神情不是很好,看起來都似乎心情有些差。嘴裡似乎碎念著,「臭老頭…自己的衣服不會洗嗎…」
剛洗完澡得體身上還透著沐浴乳的清香以及本身特有的體香,身上穿著白色家居服與毛茸茸拖鞋,臉上掛著透氣的白色醫用單眼眼罩。而這樣的搭配使得他除了頭上的腳與那一搓黑色頭髮外渾身雪白,也讓他整體的氛圍看起來乖巧柔和,不好的神情似乎也因此看起來一點也不嚇人。
而他剛踏進洗衣店便看到帶著血跡與些許傷痕的男孩裸露著身軀靜靜坐在椅子上,他微不可察的挑眉一瞬,沒有說些甚麼,只是徑直走向洗衣機把衣服都丟進去洗。
而在操作機器的過程中他能輕易察覺到對方的視線,他本沒有想理會對方,但最後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注視,嘆了口氣,脫下身上的外套,轉過身拋向男孩。
「穿上吧,看著怪冷的。」
qwer04:
「有人受傷了。」他像是在述說一件日常就會發生的事情,在陰暗的小巷中確實如此,「我沒有弄死他,但是他還是流了不少血,或許現在他正在某個診所裡面,已經把該修好的地方修好了,而我還在等我的衣服烘乾。」
一個人流了大灘大灘的血,究竟有沒有服裝需要等40分鐘烘乾重要?在異能者橫行的世界裡,這似乎很難界定,對此麻木的人,男孩或可說是其中之一。
「真好,我也想回去睡覺了。」西斯爾好似不覺得阿圖姆一個陌生人問這個問題奇怪,只是與之閒話般,他恪守了禮儀,因為不能保證手的乾淨,為了不污染其他食物,他連著包裝拿起來,隔著包裝將其中一塊餅乾挪到袋口,一口叼走,像港口叼走釣客桶中小魚的野貓。
nininer:
「誰知道呢,畢竟我會睜眼。」但你不會餒,誰知道不睜眼的人記東西的方式跟睜眼的人有沒有一樣。
西斯爾聳聳肩,不很在意帕爾默的語氣——畢竟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M_with_G:
「它在烘嘛。」西斯爾指了指他正前方的烘衣機,滾筒正輕快的滾動著,裡面只有幾件衣服,看來也就是他身上穿的一套。
身上照著帶有人體餘溫的衣物,他微微瞇起眼,舒適的表情讓人有種聽見呼嚕聲的錯覺,面對雷伊真好,他想,不需要隱藏太多陰暗狼狽的地方,可以大大方方地應對。
「你為什麼在這裡啊。」他伸出手,隔著衣袖捧了捧雷奈伊斯的臉,「被人欺負了嗎?故意叫你做很難做的跑腿?」
Hugh_00:
醫生沒罵他,只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新的選擇,西斯爾在修的懷裡拱了拱,可是不可以,因為醫生很溫柔,所以如果他去拜訪的話,會弄髒醫生的屋子,他想整理乾淨了再去,就像是床癖,一定要洗過澡才能上床睡覺的感覺吧?
「你怎麼知道我想找你。」他撒了個嬌,趴在醫生的臂彎中,身體漸漸變得溫暖起來,總覺得有點昏昏欲睡了,可是他還想洗個澡的,血糊糊的多難受啊,「但是我想先弄乾淨了再去的。」
此時烘衣機發出了嗶嗶的聲音,已經烘好了。
minchih_:
哇,看過爛好人,沒看過這麼爛好人的。
西斯爾的視線跟隨安瑟爾,從店內到店外,再回到自己的附近,他不禁這樣想,當然,也考慮過了這個人可以如此對一個可疑小孩大發善心,除了因為過於天真以外,也可能是因為有很強的自保或攻擊能力,以至於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任何人偽裝弱小後暴起傷人。
「沒有的,那不是我流的血。」他輕輕地回答,拿起水瓶擰開,倒了一點在手帕上,慢條斯理將五指上的血污擦去,露出底下帶著薄繭而顯得光滑的圓潤指尖。
他把手腳臉都擦了乾淨⋯⋯儘可能乾淨,最後西斯爾將手帕疊成個血紅血紅的小豆腐塊,「謝謝你的手帕,但這個大概還不了你了,血真的很難洗,洗衣機也沒辦法,我衣服上的血也沒有徹底洗掉。」
他身上確實沒有除了那些曖昧痕跡以外的傷痕,而那些痕跡眼下並未被他視為傷口。
出於凌晨收工尋覓洗衣店獨自沉澱的長期習慣,道格拉斯幾乎成為異都所有自助洗衣店的顧客。
時間尚早,他卻出現在此,正是專程來清洗被爛醉室友波及的客廳沙發套和地墊,始作俑者栽進馬桶斷片猶如廢人,他不想想像明早回去打開家門,那些浸過嘔吐物的織品會變怎樣,於是臨時決定休假善後。
熟於各式老舊洗衣店的裝潢設備,昏昧的燈光並不妨礙剛進門的他看清眼前的情景,他先將髒物清洗,而後抬腳一推,把腳邊帶滾輪的乾淨衣簍踢到赤身裸體的男孩身邊。
「不冷嗎?這些可以拿。」
落在公共衣簍的遺失衣物堆積如山,各款各樣,陳舊但乾淨,那是烘衣機裡被漏下的,從來如此,輕易被遺忘的東西無人會來尋。
li15:
真是奇妙的能力,西斯爾想不通眼前衣著得體的人為何有那個閒心幫自己清理身上的血跡,又給他毯子,但人家似乎也沒有要問他的意見,他不是個矯情的人,便伸手接過來了。
「謝謝。」他很乾脆,沒有怯懦的模樣,就和不驚訝的男子一樣,他很適應這個世界晦暗的規則,「你幫我把血弄掉了,不過,我沒辦法幫你烘乾。」
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他這麼表達。
cartess:
「哇啊。」洛里奇像穿堂的風一樣闖進來,然後又用外衣把他緊緊裹住,他甚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呢,就撞進了洛里奇憂心的眼神中。
他咯咯笑了出來,平穩的模樣煙消雲散,好像剛剛那個呆滯的坐在原地、人偶一般的孩子不是他一樣。
「我沒事。」他把帶著乾涸血污的手伸出來,摸了摸洛里奇的臉,因雨天沾染濕氣的皮膚上多了一道半透明的溶化血痕,很襯洛里奇的髮色,「不是我的血,我只是在等衣服烘乾,別擔心。」
修收緊懷抱,把又軟又小的孩子收進懷中,捂熱了霜雪,讓空間不那麼生冷「你可以來我這裡清理。」他把下巴墊在柔軟的白雪之上,真誠的說道,順便用手抹抹西斯爾臉上的血漬。
洗衣機停止運作的聲音響了,但修沒鬆開手「再一下。」半夜很長,不急於一時「先把身體弄熱來,但別睡著了。」
不過其實睡著也沒有關係的,再叫醒就好。
「也是。」不同布質的衣料疊掛手臂上,他不否定對方說詞,視覺器官存在必有他的道理,帕爾默只是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習慣闔上眼目。
手指一下輕顫,他睜開半眸的月白,裸身的少年映於眼中挪開水平兩道異彩,輪廓線明亮不暗,直到視線再度閉起。
「看來你過得還算不錯。」對滿身血斑的如此道。
過於寬大的舊衣與工作褲鬆垮垮地裹在來者身上,男孩未長開的身影駐足於這間自助洗衣店前。
還保有些微嬰兒肥的雙頰被酒精醺紅,他拎著兩瓶淡啤酒步入店內避雨,也不知道未成年哪來的管道取得這些東西,但男孩好似習慣這一切地自顧自坐上同一張長型塑膠椅。
他神態放鬆,仰起頭淺啜了兩口酒,望著牆上掛鐘那慢半拍的指針,自來熟似地道:「躲雨?還是在這躲著什麼壞日子?」
男孩漫不經心晃動雙腿,輕輕打了個噴嚏,又揉著發紅鼻尖哼了一聲:「真冷啊,來點吧?會溫暖起來的。」說完便將其中一瓶未開封的淡啤酒放在椅面上,以指尖順勢推了過去。
昏暗燈光打在那支孤單佇立於兩人中間的酒瓶,雨珠從冰涼的玻璃壁滑下,挾帶著與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相同的潮氣。
PAK0101:
酒漬跟血漬哪個更難洗?西斯爾不曉得,這個人沒有耐心,但似乎不是因為污漬,而是因為其他種種的事情,他不是經歷者不曉得,但感覺得出。
他對糖沒有執念,不過既然他說了不介意,那無所謂嘍,西斯爾當真站起身,來到蝕月身邊,像在院裡洗床單時一樣抱起籃裡的桌布,紅酒漬濕濕的,桌布把他手上的血痕抹乾淨的,但也讓他沾上了紅酒的氣味。
「我叫西斯爾。」我有名字的,他抗議道,並把桌布扔進洗衣機裡。
「我剛工作結束回來,結果車子在附近拋錨所以我就下車走了。」他很配合的稍微將脖子伸往孩子,讓他不用吃力的伸長手只為碰自己,「然後就在這裡遇見你,以上。」
「你就只有這一套衣服嗎?」給男孩捧臉一陣子後,他輕輕挪開那雙小手,雷奈伊斯一屁股坐在隔壁——他甚至沒有細看椅子上的髒污就坐了下去,「如果是的話那這件風衣就給你了,假如你還會需要做會弄髒的事的話就穿上它,這樣的話你的衣服就不會再被弄髒了。」
「或者……」我能幫你殺人?
短暫思考後,他決定吞回這個提案。有些傢伙就是要親手殺了才會讓人斷開心結,於是他不多插嘴男孩的抉擇。
「你需要一個擁抱嗎?西斯爾。」他改口,並且面向男孩輕輕張開雙手,「衣服好了之後你要回育幼院嗎?還是你會先去別的地方好好洗澡?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借你浴室。」
他不帶任何目的性的對男孩提出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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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暴露狂,西斯爾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走到大街上露給人家看。
洗衣店也算一種公共空間,不過他根本不在乎。
他沒有真的用愛麗絲帶來的毛巾——主要是覺得那已經是髒毛巾了,誰知道擦過哪。
隨後愛麗絲就脫起了衣服,他覺得無語,誰才暴露狂,你不也一樣嘛!所以西斯爾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了。」
她也有傷痕,可他卻不關心,因為他也不需要別人來關心自己身上的傷痕,自然也不會去干涉愛麗絲。
lem_0721:
喔⋯⋯來了,因為異能而長得非常顯眼的那一掛人。
西斯爾是這樣想的,把長得特別的人當成奇幻動物來觀看倒是十分失禮,他靜靜地觀察著凊藍,並非為了要讓人來幫助他,只是畢竟他現在這樣,若有人進來,觀察著動向總是好的,雖然因為他的毫不掩飾,而讓這視線過於露骨就是了。
「我看著你不是那個意思。」他接住了外套,向凊藍說明,外套上的氣味讓他可以辨別這大概是一個剛洗完澡的人,他發了發好心,補充解釋道:「你的外套會弄髒的,血跡很難洗喔。」
「不用嗎?那就一起洗了。我是愛麗絲,你呢?」
聳聳肩的把髒毛巾丟進自助洗衣機裡,小女孩接著自來熟地詢問,並且主動擠在男孩的身旁。
「給我一點位置,冷死了,這什麼鬼天氣。」
似乎是想抱團取暖,也可能是這邊是店裡相較溫暖的地方,小女孩盡可能地貼著對方。
fed_Douglas:
衣簍滾著輪子過來,輕輕磕碰塑膠椅,發出啪嗒的聲音,回彈後停下了,他垂眸看去,裡面當真是甚麼都有,如果道格拉斯不提示他,他還不知道這個簍是用來放失物招領的,這裡的簍可多了,誰知道哪個是有人要的哪個是沒人的。
「謝謝提醒。」西斯爾從衣簍裡扒拉出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寬鬆偏厚的大學T,好像穿過很多次,上面的印花都有點斑駁,套在一個小孩身上,寬鬆得能當一件式來穿。
即使乍看如此被愛用的物件,忘記了就忘記了,靜靜地躺在旮旯裡,他也同理,靜靜地待在這裡。
可能是道格拉斯過於熟練讓他覺得妙,他穿好衣服後就開始探頭探腦地觀察這個人在幹嘛。
Ghost👻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哪裡沒事了?」洛里奇深深蹙起端麗的眉,細緻柔軟的寬大手掌疊覆上西斯爾冰冷的小手,他不在乎西斯爾掌中被鮮血沾染的黏膩,臉頰淺淺地磨蹭西斯爾的掌心,彷彿一隻大型犬愛憐地溫暖主人冰冷的肢體,「手那麼冷,你會感冒的。」
「我帶你回春之祭,洗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吃一塊小點心,好不好?」洛里奇軟下嗓音,溫聲詢問。
「工具才使用『修理』這個詞彙。」收回包裝袋的阿圖姆金眸緩眨。
他接著道:「會進食,有睡慾,就不是工具。」
「只是看來這天對那個人而言不是好日子。」阿圖姆又拉回了話題,「早點回家休息確實是個好選擇。」
「你一個人回得去嗎?」
Hugh_00:
醫生重複了一次他提供的選擇,說他可以用髒兮兮的樣貌出現,讓西斯爾也不那麼堅定了,他軟軟地應了一聲「好」,隨後解釋道:「我在洗醫生給我的衣服,我本來沒想弄髒的。」
「事情有點突然⋯⋯」這是他第一次非威嚇性,而是為了致人於死地動粗,可是沒有成功,反而因為不熟練,讓自己身上滿是噴濺的血跡。
他聽見烘衣機烘好的嗶嗶聲,乖乖在修的懷裡多待了一會兒,又扭了扭身體,「我想快點去醫生的家,可不可以拿衣服了呢?」
雖然他這麼說,可大約是貪戀溫暖,並沒有真的起身的意思。
nininer:
西斯爾疑問了一下,看了看自己這副德行,他雖然活在這樣的角落,卻還沒有發瘋,這模樣雖是無所謂,可也怎麼都稱不上「不錯」。
「你過得有多糟啊。」他輕輕一哂,語氣到緩了許多,「我叫西斯爾。」
他極為簡單直白地介紹。
SoM.凊藍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你就洗好在還給我吧。」按好洗衣機,他轉過身輕靠在後方的洗衣機上望著他,聳聳肩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在意,似乎就算對方沒有換他也沒差。
「那為什麼看著我。」
但過沒幾秒他就大概猜出對方是為什麼看著自己,畢竟不認識的人看著自己不外乎就是因為頭上這對角或是看起來不大的外表與身高。
他朝對方走過去,直接坐在他身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等待衣服洗好的同時也等著對方的回覆。
小小扭動的動作,修認為是西斯爾姿勢不舒服了,但他沒有因此鬆開手,微微移動騰出更多椅子的空位,然後細細地摩擦著「再一會兒,把身體弄暖了再說。」
他確實是擔心男孩冷到了,也更還好剛剛進來洗衣店時,修有順手把門帶上,還翻了店門關的牌子。
「所以,你用異能了?有付出什麼代價嗎?」修緩緩地語速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不適,更是純粹的關心「別說我的衣服染血了是代價。」
異能往往是福禍相倚,失焦的紅眸黯淡。
「發生什麼事了?西斯爾。」修捏了捏寬大的衣物下的手。
Raven0x666:
他不覺得自己今天過得很糟,至少與其他糟糕的日子比起來,今天還算不錯,於是西斯爾只是略感荒唐的看著醉醺醺的噴嚏男孩——這個人看起來過得比他糟多了,他抿了抿唇,拿過那酒瓶。
手心乾涸的血被瓶壁上的水溶解,沾得瓶身都是,他恍若未覺,打開了它,他第一次喝酒,發現自己並不很喜歡這個味道,苦苦的,有氣,確實是像今天過得不怎麼樣的人會喝的飲料。
喝過酒後身體會發熱,退酒時又帶走熱度,因此很多醉漢會在冬天凍死街頭,他知道,卻恍若未查,又抿了一口。
「你今天過得很糟?」憑著這瓶酒水,西斯爾向男孩一問。
窸窣穿衣聲響起同時,道格拉斯揉扁手中的髒衣袋,擲入垃圾筒的球速透露出對肇事者的不耐。他坐到塑膠長椅,看圓窗裡的亞麻慢慢被水染深,淹沒,處在與安慰劑雷同的水流聲中,冷肅的眉頭逐漸舒展。今晚的洗滌程序比平時長,沖天的酸味讓他多投了幾枚硬幣。
「在看什麼。」
冷不防逮住西斯爾窺探的目光,同時他也仔細打量起對方。
過大的衣物將凝固的血液和舊傷痕全數掩蓋,徒留一張純稚無害看著他的臉。引發他好奇的不是受虐痕跡,而是這小孩明明在夜裡落單,身帶血污,卻不見應有的虛弱或驚惶。
「你沒有受傷?」拋出像是直述句的疑問,道格拉斯比比自己臉頰,指出對方臉上有血的位置,「那是誰的血?」
「當然,我也只是在擅自管閒事,」提爾特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會這麼無理。」,見男孩拿過了毯子去用,自己便退了幾步,走到並站在其中幾台未運轉的機台旁,一手抱胸握著手杖,視線往下外頭的雨望了下,而後又回到男孩身上。
「能允許我多問一句,你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提爾特的神情依然沒變,緩緩的問到,伴著淅瀝瀝的雨聲與隆隆的運轉聲。
同時,過了幾秒後,與方才發生在男孩身上的現象,提爾特的身上無論是衣物、頭髮或是眼睛,上頭的潮濕,連同褲管的些許泥濘都已不留痕跡,沒有目睹這一切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幸運的躲過雨吧。
si_gin_a:
他將外套遞過去時也將視線落在人身上,他看了一眼確認孩子的身上只有血跡而不是傷口、於是便挪開了視線轉而到運轉的烘衣機上,隨後才因為話語挪回。
「...你更需要。」
沒等回應便將衣服放在了人旁邊,年幼的孩子和中年男性、容易著涼的機率顯而易見,儘管他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落得這個樣子、但他的眼中孩子總是一樣的。
話音落完、他便幾步踏到洗衣機前將自己上半身髒了的衣服脫下丟了進去,幾下按鍵便開始。
看那古老的洗衣機終於順利開始運作,老闆才稍稍鬆開了眉,他轉頭才第一次認真看了看這位小鬼,「西斯爾?」原來是有本名的,那就與三流妓院那些小鬼不同了,「我還以為你半夜在外裸體是準備接客呢,所以你是哪家的孩子?」十分不禮貌地說著,但這就是老闆面對小朋友的態度。
M_with_G:
聽了雷奈伊斯的解釋,聽起來確實不是欺負,只是個意外,西斯爾於是點點頭,現在輪到他解釋了,他指向面前的烘乾機,「不是,只是因為那件衣服是別人送的禮物,我想要它保持乾淨⋯⋯雖然沾上血跡了,但想盡力洗掉。」
他撲進雷奈伊斯懷裡,將乾淨的那邊臉頰貼在他身上蹭了蹭,撒嬌道:「雷伊給我衣服的話我也會捨不得的,怎麼可以沾到血呢,畢竟是你給我的啊。」
但他會珍惜雷奈伊斯願意給予他風衣,能夠擋去血污的心意。
「我想去你那裡。」大概是活人的體溫讓他覺得舒適,他蹭了幾下後就安分了下來,「我有別的地方可以洗澡,但想去你那裡。」
「黑色耐髒啊,血沾上去也看不出來的,而且這件還蠻好洗的。」他揉揉撲進懷裡的月牙白,「不然你下次也可以穿雨衣擋血,套件可以用完就丟的才不用這樣光著身體,就算你身強體健也不太好吧。」沿著圓圓的小腦袋瓜,雷奈伊斯輕輕搓揉西斯爾的臉頰,他並不介意為此弄髒手,反正也沒乾淨過。
「好啊,那等你衣服烘乾之後就走吧。」
孩子要長大很快,估計用不了幾年西斯爾就會成長到能適合這件風衣的身高了吧。雷奈伊斯靜靜地讓西斯爾靠在自己的懷裡,觸碰對方軟頰的手最後停在孩子的後肩。他枕著西斯爾的小腦袋,規律的輕輕拍著對方尚未成長完全的瘦弱背部,就像在給孩子哄睡一般。
他沒有很喜歡看見孩子染血。
可能是源自於對紅色的厭惡,也可能是單純不喜歡小孩被捲入紛爭。他或多或少有將過去的自己投影在對方身上,所以總會在下意識對著他扮演宛如長兄的態度。
tile12318181818:
「我是西斯爾。」他其實想不太透是什麼促使這個女孩跟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孩擠在一起,雖然汗毛因為有人靠近而微微靜電的感覺很詭異,不過因為很溫暖所以還不賴。
她過於主動的態度很像夏莉歐,這讓西斯爾皺起了眉,像是想說什麼,最後欲言又止。
「⋯⋯妳怕冷幹嘛脫。」最後乾巴巴的吐槽她。
「哦,親愛的西斯爾~當然是因為不脫就少洗一件裙子,我現在錢賺的不多,能省則省,等以後花朵罐頭生意談好了,就不用當暴露狂啦!」
只差沒把
沒錢兩個字寫在額頭上,愛麗絲嘮叨的唸著自己的無人店鋪大業,小女孩能做的事情不多,更是沒有人脈拓展業務。
「不過也謝謝西斯爾讓我暫時不會冷死,我能變花,要來吃一點嗎?」
生存大於一切的情況下,也不怎麼在乎對方是怎麼弄得紅通通,只是提議著來一塊吃點東西。
雖然兩人應該來點熱呼呼的食物,但是眼下這狀況,實在是無法要求更多。
cartess:
「好。」他彎著眼睛,聲音也軟糊糊的,像是鮮奶油蛋糕上的奶油花,順滑又甜蜜,任由洛里奇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好溫暖,感覺只要汲取這個溫暖就不會感冒了。
西斯爾抻直了手臂,去抱洛里奇,在他身上索取溫度,「但等一下,我在等我的衣服洗好!我想把它帶回去⋯⋯」
他把手臂環緊了一些,他曉得洛里奇很忙,可是衣服烘乾還需要一些時間,他不想讓洛里奇無奈於忙碌,起身走掉,所以收緊了手臂,這樣他就走不了。
qwer04:
「是嗎?但反正意思是,他會康復,很輕易地,那不就好了,至少他保住了呼吸,不會呼吸的人,還不如工具呢。」
他不清楚兩者有什麼差別,人和工具到底是不一樣的,可是西斯爾分辨的方式只有是否有著血肉與呼吸,若有人細思,會發現他記憶中的人與工具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如果他不要來招惹我,那他天天都能過好日子。」像是孩子一樣,他辯駁著自己並沒有錯,是對方先來招惹,即便他並不在乎阿圖姆對他的觀感,他也仍然抗辯。
烘衣機計時的時間到了,發出嗶嗶的響聲,西斯爾側首看去,對答道:「可以,我回得去。」
lem_0721:
「⋯⋯你看看我。」西斯爾皺皺眉,似乎覺得凊藍的問題很傻氣,他展臂,讓凊藍看他是如何的一絲不掛——喔,目前多了一件外套。
「我很柔弱。」大言不慚,不過他的四肢和肌膚無不彰顯著他很脆弱的事實,這樣的孩子看起來就像挨不過大人的一巴掌,可他卻滿身是血還無比鎮靜的振振有詞,「柔弱,看起來又尋常,不像你一樣,看上去不好惹,所以我更必須關注周遭的環境不是嗎?」
原來在他的角度看來,長得特別的人是不好惹的模樣,是「我有點特殊的能耐在身上」的象徵。
FED_西斯爾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Hugh_00:
「就是啊。」他扭捏著,那是醫生給他的衣服,乾不乾淨很重要,「我的異能到現在都還沒有顯出其他代價過。」
「不過我其實沒有用,我只是捅了他。」西斯爾舒適地閉上眼,窩在男人的臂彎裡,任由修對著自己揉捏撫摸,若喃喃自語般地回答,「我想傷害他⋯⋯但這麼做得不到好處,也不是為了好處,他是惹到我了,所以我決定成為他的厄運——這不值得玷污我的『魔法』。」
fed_Douglas:
「⋯⋯因為你是這個空間裡除我之外唯一的活人。」西斯爾眨眨眼,短暫地移開了目光,但又覺得為何要移開?那雙冰一般的藍色眼睛又聚焦回了道格拉斯臉上。
他微微挺直背脊,迎上了男人的打量,染滿血跡,但毫無愧疚。
「嗯,我沒有受傷,這是某個人的。」他坦然回答,是誰的不重要,道格拉斯沒必要、也不一定想知道,這個問題的重點是這不是他的血,西斯爾比劃了一下手起刀落的動作,「因為他惹我了,所以我捅他。」
捅他,多尋常的詞彙,可以聽出他不是用異能這麼做的,或許道格拉斯對於殺手業務的熟悉可以讓他看出那些噴濺痕跡完全來源於不熟練、雜亂無章的戳刺,他像尚未學會捕獵的幼獸,在黑暗中露出新長的利牙。
「雖然流了很多血,但他沒有死,現在大概已經在哪個診所裡把自己治好了吧。」
li15:
西斯爾眨眨眼,這個人的異能難道是清潔魔術手?當然,他不會想得那麼單純,他知道異能會有很多不同的用途。
提爾特幫了他,西斯爾並不反感,於是誠實的回答:「我捅了一個人,他惹毛我了,但我是第一次做,所以不太熟練。」
不太熟練所以才會噴得全身都是血啊,他的眼神彷彿這樣說著,在說著傷害別人的話,他卻絲毫沒有悔過或是愧疚的意思,以理直氣壯的神情看著提爾特。
「我——」有更多柔軟舒適、與你更合襯的衣服,這件染血也洗不淨了,丟了不就好了嗎?
但西斯爾環緊手臂的力道緊了緊,彷彿懇求洛里奇的允諾,洛里奇無法拒絕西斯爾的要求,何況,只是如此微小的要求。
「當然好。」洛里奇同意的嗓調彷彿藏了蜜,膩得醉人,他對西斯爾永遠都是如此,寵溺、疼愛,毫無限度地為他付出,只要他的西斯爾希望,他能給予他春之祭以外的所有。
「但你會允許我為你穿上一件除了這件以外,更柔軟舒適的衣服嗎?」洛里奇撥開西斯爾被血液潑灑而溼黏的瀏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他輕輕地在額間烙下一吻,「答應我,好不好?」
Ghost👻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BOSS!
倉皇失措而微微揚高的喊聲彷彿一把利刃,切開西斯爾與洛里奇之間的寧靜與親暱。洛里奇橫過視線,瞥了一眼自助洗衣店的門口,他的秘書克雷瓦與保鑣克莉絲汀娜張口想對洛里奇倒出滿腹的擔憂,但洛里奇先他們一步,朝兩人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兩人瞬間啞巴吃黃蓮,長篇的抱怨全被洛里奇的動作鯁在喉頭,手足無措。
「——BOSS,這裡不安全。」好半晌,保鑣克莉絲汀娜才憋出一句頂撞。
「你能保護我們,對吧。」洛里奇將懷中的西斯爾抱得更深,將嬌小的身軀壓入他纖薄的胸口,他垂首,一頭古銅紅彩的髮絲有如割開真心淌下的鮮血,潺潺澆灌在西斯爾的銀白軟髮與嫩白臉頰上,彷彿即將乾涸的血液玷汙月光。
「您與——那位的約定。」克雷瓦覷了一眼對他們(春之祭)一無所知的西斯爾,謹慎地揀選字句,在隱瞞情報的同時提醒洛里奇,「該如何是好?」
「……我會拿禮物去的,你幫我問問他,他想要什麼?」
「您分明知道,他絕不可能索要任何禮物。」
「至少他會需要營養補充品,傻弟弟不知道如何挑選對他最好的,我會準備。」洛里奇幾不可察地輕顫,彷彿被秘書的話語刺傷了,他對疼痛敏感,完全無法忍耐一絲半點的疼痛,「去吧,克雷瓦。」
「我陪你,西斯爾。」洛里奇將臉龐埋入西斯爾的髮間,他聞到了十分遙遠的血腥味、汗味、與雨水的味道。
𝙷𝚞𝚐𝚑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聆聽者當然善於傾聽的,他沒有給予多餘的評價,無論西斯爾口中說出什麼,修都會抱著男孩,這是他唯一的應答。
或許修還是個溺愛孩子的男人。
但實際上,被惹了就殺,對修而言,也是陰暗小巷裡某種尚未成熟、粗糙的生存法則,他同樣是過來人。
朱果還需要一會兒才能被摘下。
「原來如此。」月光上染了血,而血有股乾涸的味道「那你洩憤完了嗎?」
修希望就讓血腥味留在這個巷裡,其餘的就都無所謂。
「話說回來,衣服在這裡是洗不乾淨的,我們回去用檸檬酸試試看。」修把話說得輕巧,實際上卻是他的經驗「還好冰箱裡有幾顆檸檬。」
他知道西斯爾是不會放棄這件衣服的。
聞言,阿圖姆並未開口與之爭論。
對世界的解讀,取決於當事人的認知,彼此互相表達自身觀點,為的僅僅是交流而已,而不是說服對方。
聽見男孩表示一人返回即可,阿圖姆仰頭看了看窗外,雨幕在不知不覺間已停止,於是他頷首道:「一路順風。」
/謝謝交流
Silent_o:
西斯爾也不矯情,席爾頓都這麼說了,他便拾起了外套披在身上,他靜靜地看著席爾頓把衣物褪下扔進洗衣機裡,不知這個人經歷了些甚麼。
大概是感念席爾頓把外套給他,他稍微往旁邊挪了挪,指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出聲道:「這裡是溫暖的喔。」示意他可以坐過來的意思。
si_gin_a:
他在視線範圍的角落看見人將外套披上,於是便沒多再說什麼,但對方的率先出聲到讓他頓了會、看了眼機器裡的衣服隨後才幾步走了過去坐下。
「...沒受傷吧?」
儘管他剛才用自己的視線確認,但或許在哪個自己沒確認到地方有著傷口。而剛才那一眼也讓他注意到一些痕跡,憑著過往的經驗、他也只能用拙劣的話語詢問。
不知道這個孩子過得如何。
PAK0101:
聽老闆那麼說,西斯爾譏誚地咧開嘴,褪去溫順的模樣動起嘴皮子,「嗯,誰說不是呢?說不定我是捅了嫖客一刀才變成這樣的。」
說罷還展臂讓蝕月可以看見他身上斑駁的血跡,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肯定在說謊,如果是在上床的時候下毒手,他的軀幹肯定也沾滿血跡,不會那麼乾淨。
隨後他坦然的回答,「我是孤兒,沒有哪家。」甚至是泰然自若地反問,「你又是誰?」
M_with_G:
「我知道了,下次聽你的。」西斯爾點點頭,任雷奈伊斯搓揉,幸好,雖然他看起來髒兮兮的,又看著瘦,臉頰上倒還有幾兩肉。
大約是感受到雷奈伊斯對自己的維護,他伏在溫暖的懷裡,在背上一下一下的拍撫中短暫地闔上了眼睛,他不曾擁有過可靠的兄長,所以不曾曉得過兄長是像這樣會勸慰他、給予他擁抱的人,只覺得很舒服。
烘衣機的嗶嗶聲像鬧鈴一樣響起,西斯爾再次睜開眼睛,他從雷奈伊斯的懷裡爬起來,小心地去將衣服拿出來疊好抱著,又湊回雷奈伊斯身邊,用腦袋蹭了他一下,「嘿嘿,好了!我們走吧!」
「啊啊,走吧。」
離開已經坐出溫度的塑膠長椅,他伸手輕撫蹭向自己的小腦袋,接著拉起斗篷兜帽罩住參了一抹血色的月光。
「外面還在下小雨,你把手縮進去風衣裡吧,剛烘好的衣服別沾濕了。」
帶著孩子,雷奈伊斯走出了洗衣店,他將一隻手環在對方瘦小的肩膀好讓這個黑色的晴天娃娃不至於因為過深的帽簷看不清路況而迷失。
「回去之後洗熱一點,你應該累了,弄暖和一點會比較好睡。」沉穩的聲音和在雨音裡少了點溫度多了點關懷,萬幸的是洗衣店和他的居所離得並不遠,小貓很快就能恢復潔白了吧。
/謝謝交流!
「原來如此,」提爾特點了點頭,用著些許自嘲的語氣說到,「那我這豈不是幫你煙滅證據了。」笑著的同時,他放下了抱胸的手,一邊的身子稍稍依在手杖上。
「不過我有點好奇,他是做了什麼,惹得你想要動刀呢?」若男孩的態度是理直氣壯,提爾特的語氣便是閒話家常,「畢竟那出血量可不少呢。」至少看起來不會是只刺上一下。
老闆似乎對他的虛張聲勢不以為意,可能還覺得有點可愛,他輕笑了一聲便雙手抱胸依靠在洗衣機旁等待。
「那你應該多捅幾刀,別留活口。」開玩笑地說著,隨後翻找口袋還真找到一張皺巴巴的名片,上頭有著血月的字樣。
「我叫蝕月,餐廳老闆,下次來再招待你一餐。」邊說邊遞出了名片,畢竟對方看起來對棒棒糖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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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他的勾當,愛麗絲來錢的途徑聽起來正當很多,他闔上眼,靜靜地聽著愛麗絲描述她的規劃,無可亦無不可,窮人家的孩子本就該自己多想想如何脫離困境。
為什麼要吃花?西斯爾完全沒想明白,孤兒院的孩子們不會把花朵當成食物,因此沒有應答愛麗絲的邀請。
「妳吃吧,我對生菜沒什麼興趣。」頓了頓,他補充,「妳可以早起,妳拿花去,集市的婆婆會樂意給妳吃的。」
大概是覺得愛麗絲淪落到要吃花很慘。
cartess:
「嗯。」他點點頭,發出像小貓的咕嚕聲一樣的鼻音,埋在洛里奇的懷抱中,將打量的目光藏在紅髮築起的帘後,他觀察著進來的祕書與保鏢——他們在阻止洛里奇,不想要他和他待在一起,如果不是洛里奇阻止他們,他們會說出什麼來?
西斯爾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他是聰慧的孩子,能夠從隻言片語中獲取訊息,他悄無聲息地伸出手臂摟住洛里奇的腰,感受到他輕微的顫抖。
你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你是勉強和我在一起?
你陪我是因為我可憐,不是因為你想陪我,是不是?你想去見某個人。
「你有要去見的人。」他的語氣輕輕柔柔的,不像往常撒嬌的時候那樣,有如沾了水的糖粉,幾近溶解成一灘甜蜜,而是像霜一樣,觸手乾爽,上手了才發現融化後是一陣冰冷的濕意。
Hugh_00:
無條件的偏愛讓他好高興,西斯爾露出笑容,粉雕玉琢的面龐沾染了血,顯得妖冶豔麗,有一種非人間之物的異常感,彷彿他真的是月上來物。
可這樣的男孩親昵地抬手勾住了男人的手臂,將自己緊緊依偎在他懷中,「現在不生氣了,而且醫生抱抱我呢,我很高興。」
「只是還是可惜了那一套衣服,明明是醫生送給我的。」現在唯一可惜的就是這件事了,不過即便對修來說是無用的舊衣,他仍真心實意的為他想著如何才能夠清洗污漬,西斯爾笑了出來,「我們就用醫生的法子試試,希望能洗掉。」
「可惜了。」聽起來,故事最後似乎是遺憾收場,原本隨口一問的道格拉斯雖然意外,但他沒有繼續追問萍水相逢的小孩事發經過,僅發表禮貌性的惋惜,粗糙的手指一邊在頸動脈示範:「下次再想拿刀,記得找機會往脖子用力來幾下,這裡放血會容易些。」
對西斯爾這樣的男孩而言,再鋒利的刀具都不算殺人利器。斑斑血點洩漏對方捅人力量不足,且對人體要害陌生,無法正確命中受骨架保護的重要實質臟器,如此造成的損傷,充其量只能稱作外傷。一如西斯爾最後所言,對方出了血,但離致死還有一段距離。
「冷血的小孩,砍完人還有閒情逸致來這裡洗衣服。」或許是西斯爾還原過程的模樣太生動,殺手生涯裡快遺忘的菜鳥記憶一幀幀回籠,提醒自己還活著,活到足以看那些匪夷所思的苦痛被歲月改寫成黑色幽默的默片,道格拉斯不自覺扯動嘴角,弧度很緩,但周身的冷淡明顯回溫許多。「血很難洗,為什麼不直接丟掉?」總不可能真的沒有替換衣物。
「是啊。」洛里奇坦白承認,指尖一下下地梳順西斯爾的銀髮,彷彿想將西斯爾的困惑也梳成柔暖直順的髮絲。
他隱瞞西斯爾許多許多的事,可若能說的事,他必定傾盡告知,「但我現在想跟你一起,等你烘乾衣服,跟我回去春之祭。」
「嗯!謝謝你告訴我,那麼西斯爾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把變出的花卉一口吃掉後,小女孩轉而望向對方沾染紅色的部分,也沒有過多反應,貧窮的孩子會遇到的無奇不有。
反倒在心裡想著哪些花具有清潔功效,但大抵上都會弄得黏糊糊的,在這下著雨的天讓人更加煩躁吧?
「待會要是衣服洗好了,要不要拿條毛巾回去?以後有機會再還我?」
修垂首,看著懷裡的西斯爾那樣的面容,勾起笑,對他來說這種笑容他已經再習慣不過,卻忽略了自己下意識屏住的呼吸。
那是一種滲進人心的。
「走吧。」修用衣物確實地、嚴密地包好西斯爾,然後拉著男孩已經被揉得暖和的身子,收拾好洗好的衣物,往門外走「真的處理不掉我可以再給你一件。」他說。
但他知道這件對西斯爾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
:謝謝西斯爾中開交流!!我整個被甜甜小貓甜到好開心!!(怎麼是你),真的是一直揩貓油⋯⋯但西斯爾真的好可愛啊啊啊啊
qwer04:
感謝交流!阿圖姆有一種很沉靜的氣質,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問這些問題好像會很唐突,但他卻能用很自然不冒犯人的方式詢問並給予回答ㄋ
⋯
Silent_o:
西斯爾困惑了一瞬,看了自己的腿一眼才想起來自己確實看起來慘兮兮的,撇除性愛中留下的挫傷和掐痕,他沒有任何的皮外傷——對他來說那些痕跡早已不能算上傷痕。
於是他回答,「沒受傷,除了有點髒髒的沒什麼問題。」
「大叔你呢?」他記得席爾頓的身上原本也是染了血的,染血就等於衝突,而衝突會使人受傷,想必這也是男人詢問他的原因?他是這樣想的,於是認為自己也該問問席爾頓。
M_with_G:
嘿嘿謝謝你來玩
雷奈伊斯真的⋯很有好哥哥的樣子,秉性溫柔的人⋯⋯好愛他
li15:
「人都沒死呢,有甚麼好湮滅的。」西斯爾聞言,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玩笑一樣,提爾特只是自嘲,他卻當真笑了起來,「說不定早就治好了,那點傷口,我的衣服烘乾的速度都還沒他癒合的快。」
明明是大出血的傷口,被他說得再日常不過,但對於血跡的動態熟悉的人必定會知道,那是雜亂無章的手法,他肯定不熟練。
他終於笑夠了,才咧著嘴,陰森森又輕柔的描述道:「他騷擾一個流鶯,那女的哭個不停,我嫌煩,讓他別在這裡弄,他不肯,我就扎了他。」
PAK0101:
「蝕月。」他複述了一次,接下名片,發現身上暫時沒地方收,便握在手裡,反正本來就是皺的,也不怕握。
「好啊,如果說我肚子餓了,便去尋你。」他總算是露出一個稱得上真誠的笑容,在血跡的襯托下,尚且稚氣的面龐顯得冶艷難當,西斯爾輕輕晃了晃握著名片的那只手,「我會收拾乾淨過去的,要認出我來啊。」
他實在大膽異常,將來也會如他所說「收拾乾淨」,成為血月的客人。
烘衣機的提醒聲響了,他拾出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戴好,「再見。」臨走前他給蝕月揮了揮手,語氣輕快,隨後隱沒在雨幕暫歇的深夜中。
感謝交流~老闆真的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萌點⋯掏出皺名片太口愛了吧??(萌點奇怪的人是你
fed_Douglas:
西斯爾眨眨眼,稀奇的看著這個試圖教他怎麼殺人更輕鬆些的男人,從外貌到舉手投足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他,一般人會教孩子這個嗎?但是這很有用,他記住了。
「那如果太高了怎麼辦?我捅不到他的脖子。」他甚至想知道多一些,雖然他是帶著殺意攻擊人的,可這個倒楣的人只是生命中的路人,他一次沒殺死他,也不再想著要殺第二次,不過是洩恨,然而除此之外,他亦有真的想殺的人。
或許是道格拉斯放緩了的氣質讓他敢於問出口,老師到孤兒院授課的時候他都沒這麼好學過。
「那很重要。」說起那套衣服,他絞了絞手指,總算是露出些孩子的情態來,大概是知道這樣善感的行為和他表現出來的冷漠性格不太相符,有些忸怩地說:「那是人家送的,我知道很難洗,但還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弄乾淨⋯⋯」
cartess:
安撫的話語到底還是奏效了。
「是什麼人?」濕冷的感覺消退了些,但他並沒有完全變得乖順,像是蟄伏在陰影裡的貓,準備好撲出來咬你的腳後跟。
他不願問起讓洛里奇又去回想關於那個人的事,可又實在想要知道。
「嗯,這個嘛……」渡鴉認真歪著頭思考良久,期間忘記沒有椅背支撐,男孩向後靠去時差點摔下椅子,他在最後一刻反應迅速地穩住了重心,才沒有真的像那些路邊醉漢倒臥在地。
「哇嗚——嚇我一跳!」渡鴉拍拍胸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帶著自嘲的愉快語調:「差點就更糟了呢!」
他的聒噪並不來自於酒精,這糟糕的自來熟性格是從某個無名子宮裡帶下來的。好奇的神色在渡鴉轉頭打量渾身赤裸的男孩時被點亮。
「你也剛結束工作啊?」
這個時間在外頭晃盪的小孩子有父有母的機率大概和自己差不多低,應該也是從哪個孤兒院裡出來幹活的。
si_gin_a:
他稍稍的用視線將孩子的模樣收入眼底,卻也沒多看太多、他不清楚眼前的孩子是否會因為視線感到不適,或者是自己會過度去揣測。
聽到答覆後點了點頭,儘管對有些痕跡有些遲疑、至少沒有大礙便是最好的。
他本以為會這麼打住、孩子的疑問倒是讓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疤痕混雜著新舊的痕跡、大片的疤痕也早如肌膚般習慣,要說有沒有受傷、對自己來說只要沒有妨礙行動大概就不算。
「...嗯、和你一樣。」
他頓了頓後得出結論,語畢沉默了數秒、他有些猶豫是否該詢問、卻又有些擔憂孩子的安危,掙扎些許才又緩緩將疑問吐出口。
「...怎麼弄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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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幫上什麼忙。」西斯爾皺了皺眉,愛麗絲這樣的說話方式真的很像夏莉歐,你連你自己都幫不了,你能幫我甚麼呢。
他覺得愛麗絲無法解開他的痛苦或是憂愁,便說:「把東西弄丟就會被罵,你應該也是這種的吧,我也不知道上哪還你去,不用了。」
不要在自己也是待宰羔羊的時候試圖幫助別的羔羊啊,他這麼想。
Hugh_00:
西斯爾根本要把所有醫生的舊衣服穿個遍吧小貓才一直揩修ㄉ油⋯⋯又蹭又抱ㄉ⋯⋯
「現在幫不了不代表以後幫不了呀,傻瓜西斯爾!」
小女孩心中充滿雄心壯志的,自信滿滿地表示自己以後肯定能成為有錢人之一,雖說現在只能可憐的各種省錢。
「你瞧,你還沒弄丟我就先罵你啦,況且這是先行投資,以後西斯爾要是有錢了,我還能蹭點人情?」
「捅不到對方,不妨尋求專業協助,有十足把握之前,最好避免親自動手。」
話鋒乾脆轉向保守策略,這場對話讓休假中的道格拉斯有種穿越時空,重回北國殘酷童年培訓營的既視感。西斯爾請教的態度過於認真,彷彿心中早有某個亟欲消滅的標的,幾句輕鬆閒聊,他無意造成任何錯誤的因果,包括促使眼前的小孩哪天貿然出手,枉送了小命。
「我的工作也常搞得滿身血,洗不掉回去試試雙氧水,效果還不錯。」
道格拉斯稍作思考,給出自己實測有效的建議,業務性質使他偶而也有相同的困擾。看向不慎弄髒珍視衣物,一心掛念衣況的男孩,因戲劇性反差引發的笑意仍然在灰藍冷眼裡浮動,處在休假閒暇中,冷心的殺手難得的友善。
「你叫什麼名字?我是道格拉斯,晚上會在這裡出沒,如果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
Raven0x666:
西斯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他好似回答了他的提問,又好似沒有,渡鴉表現得像個樂顛顛的醉鬼,西斯爾難得沒有覺得太厭煩,他想可能是酒的緣故。
「算是吧。」看到那個眼神,西斯爾一時不知如何說明他確實是結束了工作,但是血跡又跟工作無關,只是一樁下班途中的插曲,解釋不來,便不解釋,語氣中不帶譏諷,純粹地調侃了回去,「怎麼了,工作不順利,往我身上找同感來啦?」
他沒有細想渡鴉的身分背景,像這樣萍水而遇的人,下週彼此還有沒有活著都不知道,他也不擔心說話會不會惹人不快了,索性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Silent_o:
好像有疤的人都比較溫柔,他再一次想。
相較於席爾頓的憂心謹慎,西斯爾顯得舒鬆且坦然得多,面對躊躇的關懷,他乾脆湊了過去,和滿是傷疤的男子貼在一塊,就像一隻野貓走過去蹭了一下路人的腿。
對流浪貓釋出善意會容易被纏上,這倒不假。
「大叔問得好小心。」他陳述,卻不是否定,「我正準備回家,路過巷子的時候,有人擋了我的路,我要他閃開,把他的事情帶到別的地方去做,他不肯,我便捅了他,雖然流了很多血,但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吧,他開溜的時候還挺靈活的。」或許是感受到席爾頓是真誠的,他仍然回答了席爾頓的提問。
看了看身上其餘的傷痕,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席爾頓未竟的疑問,他補充道:「血是那樣沾上的,其他的是別的事情造成的,只是還沒好透。」
tile12318181818:
真的有以後嗎?西斯爾不喜歡談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或者說,不喜歡和與他處境類似的人談,畢竟泥淖裡的人最怕的就是懷抱希望的掙扎最後反而通往另一個煉獄。
他緘默了半晌,撇撇嘴道:「我記住妳總可以了吧,別老是想著幫人,有那個閒心妳想想怎麼幫自己吧。」這也是他老對夏莉歐說的話,不過在孤兒院那個環境裡,他的表達惡劣尖銳多了。
「與其盼著我有錢,盼著自己有錢才是真的。」他還不知道愛麗絲有個自己會變很有錢的理想呢。
fed_Douglas:
道格拉斯突然保守的轉彎讓西斯爾一時之間沒能跟著轉過來,他愣了愣神,消化了一下此話的內容,也不知道他究竟聽沒聽懂,「我知道了。」
雙氧水可能更吸引他的注意力,聽見這個建議,他眼神亮了亮,點點頭更認真地重複了一次,「我知道了,回去會試試看的。」
勸他時心不在焉,讓他用雙氧水洗衣服倒是從耳入心,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頑劣脾性的。
西斯爾直覺這個大叔恐怕不會太好相處,又因為意外友善的表現,讓他想或許自己只是受到道格拉斯略顯薄倖的外表給影響了,他猶豫片刻,還是試圖湊到近前,像觀察人類的小獸,繞著道格拉斯轉了小半圈。
「我叫西斯爾。」他歪了一下腦袋,「但是大叔,我沒有錢。」
雖然道格拉斯說可以來找他幫忙,可並不覺得做為孩子理所當然會得到優待,他試探性地問道:「只是聊天,不是幫忙的話也能來嗎?」
Ghost👻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是我的救命恩人。」洛里奇一下又一下地拍撫西斯爾的背脊,他的力道輕緩,彷彿正在順服一隻因憤怒而豎起毛髮的貓咪,「西斯爾,你還記得嗎?」
「我認識你幾個月後,曾消失了兩個月。」洛里奇壓低了嗓調,連話聲都成了絮語,「那時,我被綁架了,是救命恩人在對方撕票的前一刻,救了我。」
「當年,是他帶我離開地獄,現在,他的餘命不長了……」洛里奇稍稍緊了環住西斯爾的懷抱,「我什麼都沒辦法為他做,只能關心他到最後一刻。」
只要技巧得當,即使不瞄準要害,依然能做出大出血的效果,不過假如這孩子所言為真,那他的手法大概僅是毫無章法的亂刺吧,而原因.....
「嗯...原來是這樣的緣故。」他摸著下頷,表現的像在思考著些什麼,
「我想,這聽起來挺危險的不是嗎?」提爾特對著男孩比了比手勢,說到,「如果是那點傷口,說不定很快就會來尋仇了。」
「或者說,我就是來幫那人尋仇的同夥?」講著的同時,他笑了幾聲,如同方才自嘲玩笑的態度一樣。
接連釋出的善意讓男孩敢於放開手腳,主動帶著藏不住的好奇靠了過來,這一次面對面的距離,足以讓道格拉斯看清,西斯爾的臉多麼秀氣。
輪廓幾乎小了他巴掌一圈,沾黏褐色血漬的瀏海襯得底下的藍眼珠更透澈明亮。安靜裝乖或說話的時候,那雙大眼睛不安分轉動著,掩不住裡頭狡猾的光影。
這小鬼皮得很,他心想。
「小窮光蛋。」聽人太識相地談錢,他面無表情輕啐,虎口一兜,輕鬆掐住面前的男孩柔軟的臉頰肉,往內推擠出翹嘟嘟的嘴形,他與自己成功製造,符合實際年齡的滑稽表情對視:「別想那麼多,只管來,不收你一毛錢。」
他早在內心說服自己倘若真找上門,就當日行一善,他是做買賣的人,尊重契約關係是少數他至今仍信守的原則之一,即便只是一句隨鬆弛心情脫口的應允,他也不會輕率以待。
/那個...如有冒犯,西斯爾隨便反擊他沒關係
(撥接的中之
si_gin_a:
儘管身上的疤痕已如常,但他一向以滿身傷疤及不善言語為界、不太主動靠近他人,畢竟這樣的樣貌配著稍嫌龐大的身軀總是嚇人。
因此孩子湊過來時,他確實愣了一會。
話語率先進入耳中讓他專心聽下、隨之才反應過來的是屬於身旁孩子的些許體溫與觸感。他安靜的聽著陳述,也從一開始便能從聲音聽出、孩子的話沒有半分虛假。
他也並沒有太意外他是傷害人的一方,反倒有些慶幸、至少他看來能保護自己。
或許是視線、亦或者是對方意識到什麼而給出了更多的答覆。他思索了半刻、伸出手輕拍了拍人的手背。
「...那就好,小心點。」
他思索能幫上什麼,可他也不過是在這巷弄追著細絲爬滾的其中之一、他能給孩子們的早放在那些給出的物資袋中,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但他決定給自己留個記憶,因此再次開口。
「...你叫什麼?」
cartess:
果然只是蟄伏著,原本發出細細咕嚕聲的貓兒突然發難,他掙扎起來,掙出洛里奇的懷抱,半掩在他額髮下的藍眼看起來陰鷙而深邃,他呵呵一聲,是冷笑,「我怎麼會記得?」
「你遇到了事,又休養了一番,那對我來說不過是普通的兩個月而已,你知道我度過了多少個兩個月嗎?怎麼可能記得是哪兩個月,不記得。」
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隻貓。恰好出現在路人會經過的街角,而他蹲下來給予了可憐的貓咪一點撫摸罷了,貓怎麼可能知道路人去了哪,他或許會再來,或許不會再來了。他扭動著從洛里奇的懷抱裡出來,跑向嗶嗶叫的烘乾機,他從裡面拿出血跡洗得不是很乾淨的舊衣,胡亂套回身上。
——想逃到醫生的身邊。「我管他是死是活,那是你的事,別拿來煩我。」
li15:
「那你也沒必要問我,沒必要淋雨,沒必要等我到這裡來,雨夜中比洗衣店更適合殺人。」他瞇了瞇眼,提爾特是真的不了解狀況,他的疑問不是明知故問,西斯爾覺得這麼點眼色他還是有的,倘若提爾特真的是來幫忙尋仇的,那麼演技也太好了。
「我很顯眼,確實會被記住吧,但那又怎麼樣,像我一樣顯眼的人很多。」他指著提爾特,「你也是銀髮,你應該有感覺,這個城市裡天知道有多少銀髮嬌小的人。」
他呵呵一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如果你不是來尋仇的,他要找到我可難了。」
尤其暗巷那麼昏暗,除了頭髮的銀白,他就不信對方還能看到個甚麼鬼。
fed_Douglas:
「唔。」他發出了小小的鼻音,雖然被箝住臉,但不怎麼疼,也沒有把他的臉提起來,扯到他的頸子,和懷著惡意或是低劣想法的人在掐他臉的時候的感覺不太一樣,於是西斯爾只是瞇了一下眼睛,沒有緊緊閉上。
「&^%6#@%*」
少年想說些什麼,可臉被擠著,口腔裡沒有任何空間能夠用於發聲,他終於是甩甩頭把臉上的手甩掉,隨後又討好地笑,把臉頰墊回那掌中,幾乎大半張臉都在手心裡,輕輕磨蹭了兩下,在道格拉斯的手上留下了淡淡的血印與鐵鏽味,「好,那你要記得自己說的話,我真的會來喔。」
道格拉斯大概想不到,出門隨手拍拍野貓也是會被纏上的,如同他想信守原則,西斯爾也是
說真的。
沒問題的!!反而是拍謝⋯這貓很沒節操摸一下就倒
⋯不想被纏上的話改天趕他走就行ㄌ⋯⋯
主動挨進手掌磨蹭的動作猶如街頭求生的流浪動物。注視著西斯爾熟習的討好,道格拉斯沒有什麼表情,僅頷首表示聽見。
但男人抽回手掌的速度卻不如面上冷漠,對道格拉斯而言,與恆溫動物緊密相貼,毛孔傳遞的溫度永遠舒適宜人。看著野貓在手心留下的凌亂足印,五指重重收擰再張開,粗糙掌紋裡來路不明血跡被抹散。
相熟半輩子的鏽味隨大範圍暈淡的污漬飄送,他微微皺著眉,還是多關照了幾句。
「洗完打算去哪,回家嗎?」
不過按常理推斷,像這種行徑乖張的暗夜遊魂,就算擁有所謂的「家」,多半也不存在實際功能。
/很棒很棒,西斯爾好萌啊....熱騰騰的好處擺在眼前,整碗捧去才是貓貓本色
不趕走,歡迎找道格麻煩或找他聊天
渡鴉嘿嘿兩聲,像晚來的不好意思,接著用食指搔了搔下顎。他沒有漏掉對方如看顛傻之人的眼神,但也不惱,自知他方才大概看起來真的挺拙的。
「是啊!我剛在外頭看,想你這樣子今天可能也夠嗆的,所以來搭伙取個暖。」說完渡鴉忽然傾身拉近和對方的距離,仔細看了看那具潔白身軀上的血跡,「啊、這不是你自己的啊?唉,看來取不了暖了……」
男孩努嘴,將手上的淡啤酒一飲而盡後站起身,朝出口的方向踏出兩步,渡鴉被雨水濡濕的褲管處滴落深紅色的水漬,再被鞋底踏過,形成顯眼的紅色鞋印。
「這區的無良密醫也該醒了,我換個人打擾啦!」
雖然確實也遭遇過與受害者盡情閒聊後才動手的奇人......不過那並非重點。
「你說的沒錯呢,這裡實在不缺顯眼的人。」正如自己和眼前的孩子一樣,白髮在這城市不會是最顯眼的特徵,「如同這個城市的異能者一樣。」
「能夠找人的異能並不稀有,」提爾特比了比手勢示意著,「雖然依照線索多寡與種類,產生難度有差....」
說到此處,他也笑著指向男孩,
「但要尋找渾身是血的兇手並非難事。」只是與男孩的冷笑相比,這邊則是帶著些微皺眉的苦笑。
Silent_o:
「我叫西斯爾。」他總算是露出一個真誠一些的笑容,野草的名字,卻有一張玫瑰一般的面容,長得太過於漂亮的孩子在惡劣的環境大概活得都很辛苦,他還能稍微保護自己,屬實不算過得太糟了。
西斯爾說完便倚到席爾頓的身上去,他好似很習慣賴在比自己高大的人身邊,席爾頓只是拍拍他的手背,手指便被他握住了,在細幼的手心中擺弄。
「大叔只問我的,自己不打算告訴我名字嗎?」他垂眼看向握住男人手指的自己的手,他對席爾頓多少有些好奇的,為何發善心關切他呢?爛好人,他想知道這樣的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fed_Douglas:
西斯爾也喜歡被撫摸,不,即使不摸他也還行,他會主動,所以只要有人願意不動,讓他自助一下就好了,他滿意於道格拉斯暫時停留的掌心,瞇了瞇眼睛。
「⋯⋯哼嗯。」聽完問題,那血痕暈開的臉上,幽火一般慘藍的眼不再聚焦在道格拉斯的眼,滴溜溜晃了兩圈,好像眼下才在考慮洗完衣服後要去哪。
他最後也沒有得出什麼新穎的答案,不然,他還有哪裡可以去呢?孤兒院不是家,是牢籠,是貨架,可是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回去」。
「畢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我會回孤兒院。」他默了默,道格拉斯是大人,感覺有家的,真好啊,之後他也要弄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稱之為家,「叔⋯⋯道格拉斯,是要回家的吧?」
好耶⋯⋯他會常常跑洗衣店找道格聊天的(當玩伴逆)跟他擠在一起(??)
si_gin_a:
西斯爾,他記下了。
帶著笑容的介紹讓他沉默,接續而來的是貼上身的體溫,但在他內心或許孩子都是如此、也因此他並未多做動作,只是任由人捏著自己的手指,在心中留下孩子手心和肌膚的觸感。
一句話倒是讓他反應過來,他確實沒提自己。
「...席爾頓。」
他頓了下便將名字道出,儘管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意義和用處,也姑且算種交換,若孩子記得便記得、忘卻也沒什麼大不了。
「...有地方去?」
他輕握了下孩子的手、隨後看了看洗衣機上的時間,孩子總要回到他待著的地方、如果有的話,他或許能至少打探些許、亦或者遠遠看著。
儘管不論是哪邊都毫無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