禋花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這張小吳好好看
。而且好多飾品,閃亮亮的,他是烏鴉嗎
。是烏鴉的話應該會想把店長抱回家吧
甜點師出任務啦。
已經將近三個禮拜沒看見人了。
但好像會在半夜摸進咖啡廳裡做點心,每天開店還是能看到點心冷藏櫃裡有小巧精緻的糕點餅乾。
甚至還劈清一塊區域來放創意點心,旁邊配置手寫的「本日強烈推薦!限量⭐︎」小立牌,上頭有可愛的小貓與小波的插畫,是不是怕他不在,店裡就沒人會積極幫他推薦創意點心呢?
而且真的是限量,每次就只有一兩塊,所以總還是有嚐鮮的顧客前來挑戰。
今天也賣出一盤限量甜點,季禋拿出一支筆與一張名片大小的卡片給顧客:「如果對口味有什麼心得都可以寫下來,甜點師會看到會很開心的!」
當然有人問帥氣的甜點師去哪裡了,對此她總是回答:「他去進修啦,過一陣子會帶著新創意回歸的!」
店長也想知道是什麼任務把她的甜點師藏起來,突然的消失,突兀的留言,然後就這樣從未見人影地度過將近三週。
禋花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也曾經懷疑是不是吳宇丞在執行那不能明說的秘密任務,可她旁敲側擊問過梁謙,他只是溫和冷靜地說:「沒事,是夜梟的任務,不會危險,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不必擔心。」
仍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手機裡的聊天對話還停在吳宇丞的一句「我出任務,可能會有點久,別擔心。」裡,那個所謂的「有點久」怎樣能算久啊?三週算久嗎?還是要用月來計算呢?該不會是年?
季禋第一百零一次將手機收進圍裙的口袋裡,木然的吃謝雁行的特製午餐——真開心,份量總算變小了。
「還在想?」謝雁行問,眼睛瞟著她沒動幾口的餐點,興許是思念過度的緣故,季禋的胃口肉眼可見的變小。謝雁行在想,店長知道他已經將份量減少到三分之一了嗎?卻還是時不時的說她吃飽了、說她吃不下了。
但不管如何,人要吃飯才能活動,才有力氣繼續想,所以他改成少量多餐的方式把店長餵得肥美動人,至少不要在那個聒噪的情報人員回來之後被質疑怎麼都沒顧好人。
「吃完才能出去。」主廚下最後通牒,盤子裡也就三五口,沒道理吃不完。
店長看了看餐點,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主廚,再想想自己低微的戰鬥力⋯⋯選擇認份進食。
低頭吃飯的季禋沒有注意到餐廳門鈴響動,也沒有注意到謝雁行看到外場後些微停頓的身影,只是一口一口、機械性的進行咀嚼及吞嚥的動作。
餐盤被她清洗乾淨、擦乾、放回櫥櫃。
走出廚房那瞬間她注意到窗邊的座位坐了一名高挑的銀髮男子⋯⋯好像那個誰?
季禋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幫他點單。
銀髮男子⋯⋯吳宇丞看見她來,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左邊眉毛挑高,表情玩世不恭:「瞧,是漂亮店長來點單。」季禋才發現他身旁還有另一名男子。
看起來是個任務,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甚至還變裝。走到近處才看見碧綠的眸子戴上深咖啡的隱形眼鏡,頭髮不梳高而是下放,瀏海軟軟地搭在額頭上,戴的圓框眼鏡圓潤了面部線條,可眼角拉斜的棕色眼線依舊將容貌銳利的那面展現。
吳宇丞穿著黑T、黑褲,長版雙排扣白色風衣掛在椅背上,衣襬垂地也不在意,抬頭的舉動晃動耳垂上的銀線耳環。
季禋這才發現一直晃她眼的銀輝來自圓框眼鏡上的眼鏡鏈,細細一條掛在脖子上靠近鏡腳那段叉出三條分支,綴著幾顆星子與行星的吊飾,跟著那顆銀色腦袋一點一晃都隨著陽光搖曳生輝。
點餐單不知道什麼時候寫好的,更不知道她自己怎麼完成送單與送餐的舉動,一直到耳邊有陣陣陌生的鈴聲尖叫,季禋才回過神。
她已經被梁謙拉進廚房邊的小空間。
咖啡師好笑地執起她的左手——上頭的智慧型手錶陣陣鈴響,是心律過快的警示音,「店長,回神了。」按消提示音、摘下手錶,男人在她面前揮手招魂:「先去地下室休息吧,會在這裡看到吳宇丞就代表他的任務基本可以收尾。」
快收尾了,結束之後就能回到晨茪咖啡廳,所以,「妳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有精神迎接人回歸。
一直到被送回家,季禋都還處於朦朦朧朧的狀態,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神遊如此。
是太久沒見到吳宇丞所以過度亢奮嗎?好像不是。
季禋一邊開啟家裡的燈,一邊用力閉眼,腦袋裡浮現的是一條條銀鍊子,那個掛在眼鏡架上的鏈子,那個吊在耳垂上的鏈飾,那幾個星子與行星,然後是圓框眼鏡。
是因為是圓眼鏡?還是因為是吳宇丞戴圓眼鏡呢?
她想著,一點路都沒在看,這裡是她最熟悉的地盤,她的家,就算無光就算閉眼她也能精準無誤地走去她要的地方,所以她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漆黑的房間在她伸手按壓牆上開關之前伸出一隻手將她扯入內,房門砰上、背脊磕撞門把所以痛呼一聲,溫熱的掌隨即愧疚地捂上痛處。
「這麼沒警覺⋯⋯我都不知道要說是哪個老師教學不力了。」來襲者嗓音低沈帶著啞,好像每一字都在砂石上滾動落下坑疤:「怎麼瘦了,骨頭都突出。」脊椎一節一節摸得清晰。
吳宇丞等了好一晌都不見回應,索性將房燈打開。
迎接他的是女人眼眶泛淚且又將唇咬得死白的、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一下子慌神,一點都沒有下午所見吊兒郎當的風流自信。
禋花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唔、你、你去太久⋯⋯」話結結巴巴,季禋瞪大眼睛不想讓淚水滑落,齒關緊咬,指尖揪扯男人衣衫:「報備可以多一點點⋯⋯就多一點點,我也不會、不會擔心成這樣。」
其實她也知道是過度擔憂,從其他人如常的表現,以及考慮夜梟這個組織的特殊性,這種杳無音信的任務是少、但不會沒有。
可她第一次碰上關心之人聯絡不上的情況⋯⋯除去失聯的姊姊。
她也很努力鎮靜下來,但耐不住照小時或分鐘掏出手機想知道有沒有新音訊的確認行為。
她也知道其他人在用他們的方式排解她的焦慮,雖然收效甚微。
她啊、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類型,必定要用親眼見證才願意相信,相信情報人員會順利完成任務,然後回到她的身邊。
「再多幾句就好⋯⋯」尾音帶泣,她突然將話題扯開:「圓眼鏡呢?」現在換成大方框,雖然鏡鏈子還在,卻沒有下午那幾眼帶來的怦然心動。
「圓眼鏡!」茜色的人兒執拗提問,臉頰與眼眶都紅通通的,現在反倒是吳宇丞覺得心律不正,沒想到他也會有說話結巴的一天:「在、在這。」
他從上衣口袋拿出下午那副眼鏡,將鏈子換移,重新戴上。
然後,季禋的智慧型手錶又發出警示音。
「妳、我、妳⋯⋯」吳宇丞都要氣笑了,就這麼喜歡這副眼鏡?他怒氣沖沖摘除手錶,隨手拋去房間某個角落,重新將人抵在門板上,不客氣地吻上。
憑什麼剛才戀人的慌亂揪心就這麼被一副眼鏡給頃刻消弭?難道不應該淚眼汪汪的撲進他懷裡好一陣撒氣,他好親親哄人嗎?
結果換個眼鏡就不害怕不慌亂了,還一秒心動到被智慧手錶提示注意心跳數?到底什麼意思?
親吻很猛烈,不知道是誰的唇嗑破了,唾液交換之間蹭著血味。兩個人拼了命確認對方的存在,身軀嚴絲合縫地相貼,掌按在後腦愈發用力,次次交纏深入使得吸進的氧氣量逐減——
吳宇丞猛地被人推開,原來小兔子的腎上腺素爆發也是很有力,她還呼呼喘氣,可是手指不願意從他的衣衫離去。
他抬起店長的下巴,手指撫過眼下青影,印上幾個心疼的吻,「這麼怕?」
怕啊,怕死了。
特務電影看多了,就算事情順利也還是怕那些萬一的意外。
就算吳宇丞是情報人員,或許不會與人直面衝突,但萬一呢?
沒有辦法說知道危險就別去,可是,「擔心你的安危、嗝。」心情鬆懈下來,淚水就跟壞了的水龍頭一樣落下,淚痕滑過脖子,衣領不一會兒就被濡濕。還有點哽咽。
「那⋯⋯喜歡圓眼鏡?」吳宇丞摘下眼鏡,反戴在店長的臉上。
女人的臉是巴掌臉,大圓眼鏡一戴上、臉就被遮擋大半,為了角色形象加上去的銀鍊子晃呀晃地,跟淚水一樣閃閃。
「喜歡⋯⋯更喜歡你。」因為是吳宇丞才喜歡的眼鏡,當然圓的比方的好,說不出所以然,但心臟如此篤定。
吳宇丞瞇起眼睛,「我也更喜歡妳。」眼鏡雖然加分,可是乾乾淨淨的店長最棒了,唔、其實有點想要扣幾個耳骨環在她的耳殼上,扣上他的。
也有幾副適合她的耳飾,「店長有耳洞嗎?」眼鏡什麼的還是先拿走,這樣接吻也比較方便,還能近距離看那雙水潤萬分的玫紅眼眸⋯⋯這麼一想,還真的很像兔子呢。
兔子被逼得緊迫也會咬人,倒也是個符合季禋的代號。
「有,但有點久沒戴了。」季禋已經將情緒收拾好,現在跟一隻一度被拋棄、而後被拾回的小狗一樣,嘗試把自己塞進主人的懷抱裡。
「哦。」他把人抱起來,往床鋪的方向走去、放在床邊,而他自己半跪在地上,一隻手相執,一隻手跟著列點比數:「晚上我可以待在這裡陪妳,凌晨需要去把任務收尾,大概下午就能回到咖啡廳,只是這樣明天就沒有甜點販售。」
「這樣有『多一點點』嗎?還是要再更詳細一點。」吳宇丞晃晃舉起的三根手指頭,順利得到店長今晚第一個笑容,淚痕猶在。
「可以了,我只是⋯⋯」第一次碰見,不小心關心則亂。
男人搖搖頭,「沒關係,安全感由我來給妳,妳現在需要的是去好好洗個澡,然後我們睡覺。」他起身想去幫女人拿換洗衣服,卻被扯住衣角,低下頭就見對方臉頰紅僕。
「一起洗⋯⋯?」
吳宇丞的衣服還是下午那身,想必也還沒盥洗就趕來她家安撫她。
現在時間還不算晚,對方說要凌晨出門,也不知道是多早的凌晨,分開洗就太浪費時間了,她還想要跟無尾熊一樣黏在他身上。
「好不好?」她大概不知道此刻她又像小鹿那般可人也招人,只知道下一秒就猛地被人抱起,進浴室的步伐急切,連換洗衣服都忘了拿。
水聲淅瀝,遮掩那些壓不住的喘息與悶響,氤氳的水氣也朦朧了交疊的身影。
季禋在慾望裡隨波逐流,從浴室出來前就已經昏昏欲睡,手還記得抓著吳宇丞的手指,直到被打理乾淨、放上床,便撒嬌地滾進對方懷裡。
禋花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她知道明天醒來,戀人就已經在任務裡了,床鋪的一側會是涼的,所以現在就要抓緊機會貼貼。
晚安。她不確定有沒有說出口。還有,愛你。
到底是哪個匿名小天使一直送噗幣給我
實在是⋯⋯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