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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迦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
英雄禮讚
◇
釀於紅蜂的酒
——1563年,夏末
湖面映照,似林若木紮根。
一曲終了,如雷掌聲獻上。
latest #17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
這聽起來像英雄拯救的故事。
當歐索魯邊與
瑪隆尼爾斯
打鬧,邊斷續寫下他們的相遇過程時,腦中閃過一個結論,而我選擇輕笑說出口。
能輕易想像,當澄澈藍眸映出白髮少年的身影時,那是什麼光景。
生命成為商品,在紅蜂鎮交易販售,一樣樣條例、評分,打上售價,供人選購、賞玩。
不論誰統領國土,奴隸制度依舊,目前沒有任何改變跡象。
眼前異色雙瞳的人,當下成為瑪隆尼爾斯的光了嗎?
不知道,至少會是個
英雄
。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我目光落在歐索魯的左手,男人振筆疾書;處於相同聊天場合時,他不像之前刻意翻成白頁保留隱私,因此我能看見幾句明顯是和高個子談天的文字。
他傾身像被誰勾過脖頸,笑得無奈,空氣中或許震盪我曾聽聞的爽朗笑聲。並未隨之高舉的酒杯靜靜落座桌面,半點搖晃也無。
視線上移,望向那把生日禮物的提琴,我聽過溫潤琴音,倒是和歐索魯給我的印象相符——穩重、偶爾調皮,曲風多變。
如果我忽視他雙眼混濁的話。
互動方式不難想像情感深厚,當時陷入迷惘空白的原因昭然若揭。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另外兩個年輕人還未前來會合,所以我眼前只有
兩個人
。我是在前去支援沙里葉的路上偶遇他們,惋惜沒有隨身攜帶魔力藥水,看來之後出門時得備著。
我對瑪隆尼爾斯的印象是酒巨人。
高大、開朗、外向,有些自來熟卻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他對我說過可以稱呼他為「瑪爾」,但很可惜,我沒有第二次這麼喊他的機會。
歐索魯總會反覆寫下這個暱稱,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響填滿我們之間,我靜靜握著酒杯,閱讀、推測、閱讀、想像,於腦海構築完整畫面。
綠髮男人是第一個與歐索魯相識的,換算年齡至少二十年,那幾乎是人類生命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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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迦
11 months ago
……二十年。
杯耳形狀隨施力壓入掌心,觸感鮮明,我在墜入回憶的邊緣徘徊。
——
男人正抱頭,躲避
什麼
、背向
什麼
,失去血管與肉色的身軀如冰通透
——
「你們考慮將這寫成歌嗎?聽起來值得寫成歌。」我打斷思緒——又或者其實是延續思緒,如果寫成歌,那麼故事會成為眾人的記憶,也算是一種「活著」?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 把這段寫成歌嗎?我還真沒想過。 』
「感覺挺適合的?當然,前提是你們想要的話。」我微笑啜飲一口啤酒,注視歐索魯那雙異色。
來自遙遠北地的旅人,與受困牢籠的奴隸,趁亂譜寫出的有趣故事。
人們期待著「英雄」。
就好比同盟渴望真王歸來,衝破層層暴風,展翅引領勝利。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戰亂不斷的現在,「英雄」是終結混亂、帶來和平之人。不論需要多少血淚堆砌,多少悔悟,多少不甘與信念碰撞,對無力改變戰局的普通人來說,光是結束動亂,就值得嚮往。
但帝國的英雄和同盟的英雄會是同一人嗎?
不會,他們會是對方的仇敵,是雙方忠誠者敬愛或憎恨的目標。
不過簡單的英雄故事應該不至於招惹殺禍,說不定能帶來希望。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遞到面前的紙張打斷思緒,歐索魯雖然困惑但又好似能理解的體諒,紙面書寫瑪隆尼爾斯對於這個提議的附和。
我淺淺彎起嘴角,舉起酒杯向上敬酒,象徵意義大於實際碰杯。畢竟無法確定瑪隆尼爾斯是否湊過來勾肩搭背,最好方式是避免任何需要確實互動的行為。
一口冰涼啤酒入喉,我想起
瑪爾
喝酒速度
可是比我快的。
「很高興你們喜歡這個提議。」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歐索魯望著我,困惑在濁色中搖晃,我保持嘴角弧度微微歪頭,回以類似疑問。
我該有什麼反應?
是不是
瑪爾
做了什麼?
有點難,這是我第二次遇到他的幻覺,而我不夠熟悉酒巨人,難以把握行動。
如果是苦萊斯吉倒能猜到,畢竟見過較多次。
不過,幻覺維持得很好呢。
周遭視線是聚集在我身上,可能我比較奇怪,少了某個該有的
自然反應
。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不僅是綠與棕所見的世界與我不同,其他人亦是。
我再次從周圍人們反饋中,強烈意識到這件事;待在據點時族人明白真相,但毫無瓜葛的陌生人則否,視線扎人,我無聲嘆息。
如果這不是謊言的話有多好。
我想每個失去者都這麼許願過,我也希望他身邊還有夥伴陪同,我可以真正與瑪隆尼爾斯互動,再賭一次酒。
但當時掌心撫上通透身軀,刺骨冰冷的觸覺回饋,比想像更為真實。
怎麼能忘。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沒有人成為那個村莊的英雄。
戰火蔓延,士兵高呼——榮耀歸於帝國、正義降臨同盟。
轉身後,遍地死屍向
誰
祈求,願和平到來。
沒有人是英雄。
我們亦僅是記述這無人接納的哭求。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收拾默默無聞的無名者,返還大地。
他們沒有供人歌功頌德的偉業,他們可能有無關緊要的小善小惡,有如泥沙碎石般渺小的願望、或說過如高山深海般宏大的豪語,他們曾做過夢、或沒有,庸碌平凡的一生是全部。
我們想記得。我們會記得。
失去靈魂的軀殼葬於血流盡之地,今天依然日升月落,失去軀殼的靈魂還於無煙硝之處,永得安寧;故鄉的花是指引,似有若無的花香,願能成為生與死的安慰。
我重新望向歐索魯。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你會有一天,能夠告訴我,他們歸屬位於何處,他們來自哪裡嗎。
我會將那裡的花獻給你、亦獻給他們,願成為道標,指引。
我想告訴你,瑪爾有一首溫柔的死之歌。
雖然你現在聽不到,但如果在最後之前你會醒來,我想我還記得怎麼唱。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這裡酒泉或許枯竭、花朵或許低泣;
這裡不是奶與蜜之地,火與煙瀰漫大地;
但鹿群依然唱著歌,期待和平,流星劃過天際,載著誰的希望前進。
假寐的貓總有天會醒,踏過旋轉的輪,而提燈者的火光不滅。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雖然我不是英雄,不能製造奇蹟,僅能向你舉杯。
喝吧,詩人。
醉吧。
旅程才剛開始,你的背後有我照看。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 ———
▻
伴奏
。
▻
燈火所在處
。
奧爾迦
11 months ago
——— ◊
奧爾迦
說
11 months ago
稍微ㄉ補充一年內的轉變,稍微(指頭比一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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