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 005.]

「我今天帶你來，也不只是為了讓你取材。」

我知道。
邵光垂首，目不斜視的盯著雙腿。

「想稍微讓你腦力激盪一下，什麼是可以捨棄的，什麼是不能丟掉的本心。啊呀，原本想要耍個帥，不講這麼多，這下很像只會說教的老頭吧？哈哈。」

「沒有。」他搖頭，「我、我明白的。要愛惜羽毛。」

落在身上的目光變得溫和，輕輕一點，便移開了。

「嗯。最開始，誰都是這麼說。」

後視鏡之中，那張平靜的臉在閃過的街燈下明滅，讀不出任何的資訊；像一張光滑貼合的面具，和那永遠得體的笑容，融合在一起。

邵光因為酒精發麻遲鈍的舌頭，不知為何酸澀發苦了起來。

世界旋轉個不停，疲憊與醉意湧上腦袋，精神卻無比清醒。 『最開始，誰都是這麼說。』 腦中浮動著各色想法，卻哪個都抓不住。 唯有一道聲音幽幽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