ಠ_ಠ 偷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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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欲想便能想的。像蟻群在我心室築巢,將卵運至神經末梢,攀上動靜脈微血管淋巴組織用大顎嚙咬。全身刺癢痠麻,止不住抽蓄(tic),不欲想時他更滔滔不絕。蟻群列隊沿著中樞神經往返,把未曾吐露與將欲表露的字眼運至喉間,堆積成隨機的亂碼。逆流的字串溢至嘴角,哆嗦進胃裡,慢熬成一盅混濁的藥湯,又囫圇飲下了。無法消化的唾沫滿溢心腹,形成高張的液壓,從眼槽逼出一串花序垂墜。紅褐色的梗與萼呈圓錐指向地面,吊著數朵淨白厚實的五瓣花,花絲懸著花藥背地拱起,吐出柱頭綻裂如蛇信。花是生命極致的表現,卻總出現在如此萎靡之時,也許正是萎靡才得以反彈出盛放的頂點,那此間的波動便是最壯麗的高潮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