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江南煙雨走來,既是希望快些到長安又是希望馬兒行得再慢些,但他終究是在清明的斷腸雨中進了長安城。
好歹也曾為京官,夏灼華對京內佈置也算熟悉,沒擔擱太久就尋到了兵部臨時搭起的祠堂。他站在門口,遲遲不敢更進一步,隨他北上的書僮及同門也不催他,不忍催他。
夏灼華垂下眼,看了看繫在腕上的同心結,最後還是邁進了那間屋子。他細細地將放在桌上的木牌掃了一遍,最後才在邊邊尋到他要找的那人名姓。夏灼華深深吸了口氣,將喉中未發的哽咽嚥了下去,然後才命書僮取來火盆,將懷中珍而重之的包裹解開,把裡面包著的木梳、髮帶以及嫁裳一樣不漏地擱進火裡,神情溫柔的像是在為情人更衣。
「晴硯,」他捧起桌上那人的遺物及名牌,輕聲道。「諸位天策兄弟為我們作見證,出了這個門妳就是我的妻子了,可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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