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鬧得夠久了吧？」他撿拾著地上的玻璃碎片，任手掌上的傷口不斷蜿蜒出血。「要到什麼地步，你才願意放下？」

「我不知道。」她坐在後頭的椅子上，披頭散髮，口裡嚼著自己的手指。「但我必須這樣做。」

「很痛的。」他望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變好。」她說，「我想變得比過往都好。」

「承受著這樣巨大的痛苦？」他搔著頭，「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不這樣，我就不會想變好。」她咯咯怪笑了幾聲，「這就是我活著的方式，而我無法改。」

「妳有病吧。」他嘆氣。「你以為能淬鍊出什麼？氣度？自信？」

「我有病的話，代表你也有。」她咳了幾聲。「我想，也許最後我能蛻變吧。」

「為了誰？」

「不為了誰。」她望著放在桌上的美工刀，鏽蝕的刀鋒有著點點血跡。「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