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現實處境中,受害、倖存、能動位置相互交疊的多重主體樣態,在這被高舉的能動性論述中突然被迫選邊站。當受害者位置被污名化之後,彷彿處於權力結構弱勢的主體必須迅速進化成『倖存者』和更高級的『能動者』,才具有為自己發聲的正當性。但最近有女性主義研究者提醒我們,這樣的基進左派立場,弔詭地與透過自我管理、自我成長、自我超越的修辭,高舉個人責任和功績主義的右派新自由主義論述,宛如手與手套般彼此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