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
下午來了通電話，但接的不是我，我只在旁邊聽了個大概。
那通電話的大意是，病人回家的路上倒在路邊，恰巧被他去市場買完東西要趕著回家的媽發現。

之後他老媽就領著他回病房拿藥說要順便請了兩天假。送走病人後，我就和護士聊了起來，我問「怎麼會突然倒在路邊？」

「他一開始說想睡，但後來又說倒在路邊是故意的，想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他。」護士這樣回我，頓了一下後又補了一句「仔細地釐清了以後意思是『也不是說要叫救護車把他送去醫院，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人會來救他』這樣」。

「應該是症狀吧」我猜。
「我也覺得是症狀影響」護士說。

「但這樣也不錯啊，他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不會有人來救他，然後來的是他媽。某種意義上能算是一種母子連心吧？」

護士聽我這樣說只是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