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除了懶得出門外,還有半乾半潮的衣服難以處理,以及悶在內心的潮濕緩緩發霉,一寸一寸的佔領逐漸朦朧的神智,直到雨水將人浸泡的整個都不清醒了,再來才是開始。

開始於頭殼裡的腦子也不安分起來,雨一絲一絲的下,額穴便一抽一抽的疼,於是我很理所當然的,把普拿疼當糖果似的,一顆一顆的吃。

小嶼問我要不要看醫生?她看我這樣吃藥覺得恐怖。她覺得我可能病了。

「沒事,這不是病。」

在三小時內吞下第二顆黃色普拿疼時,我想著,這疼痛不是病、是歲月匆匆的提醒——提醒面上不顯,但內在已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