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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在美國眾多開國先賢之中，最特殊的是亞當斯 (John Adams)，而他的特殊之處不在那一大串列出的豐功偉業，而在他不相信殖民地革命導致的美國獨立有何特殊之處。也就是說，亞當斯不信所謂的美國特殊主義 American exceptionalism，他不認為殖民地人民是一群天選之人，美國也不是上帝給的人間天國。他孜孜不倦地告訴人們，美國不能依靠美德治國，理念與治理並不簡單，人必將墮落，政府必趨腐敗，群眾必趨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