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諮商結束的算突然,雖然也算是有預期會結束。我覺得諮商師沒有談到我的問題,似乎長照是一個很窄的事情,沒有在裡面工作的人很難想得到那是什麼。
每天看到我的個案都還在會慶幸。我很清楚,
他們離生命的終點很近,在這裡的人都重度失能,若是沒有精神疾病,無法辨認、記憶,生活,會很辛苦。
而另一個狀態,知道他們很辛苦,但慶幸他們會忘記。
我總覺得我在避免談論他們死亡,儘管個案病報不佳然後在跟護理師討論。我會假裝自己很專業,然後就不會被感染到死亡。
但我還是會,擔心半夜被call到醒,我就是假裝自己是因為非工作時間接到電話覺得惱怒,而不是因為我討厭接到電話跟我說個案過世了。然後我除了躺在床上想辦法睡著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排解我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