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在這個時刻我才會感到平靜。不需特別的在意──似煙灰缸底橫陳的菸的半裸屍體,裊裊的煙尚未捺熄,它兀自微微的呻吟──就能漸漸地察覺到它來臨。以聆聽來代替傾聽。像七星潭海邊拂曉時分的波光嶙峋,像斜倚在舊照片裡的砂婆噹溪,像當年的陳黎,站立在花崗山公園嫻靜如少女的小城的胸部微微隆起。